睡前,张海棠洗好澡,正在书房里回电话,她这一言不发的消失了几天,店里的伙计估计快急坏了。
张海棠翘着二郎腿,对着接电话的小伙计问:“我走这几天店里没出事吧?”
接电话的是张海棠家唯一的女伙计,“棠姐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我们都快急疯了,前几天有人上门催债,小楼和阿台差点和人打起来,我问了才知道棠姐你家都给封了,听说是欠钱了?”
说了一半电话那边换了个焦急的男声,“棠姐!到底怎么回事?您不像会借高利贷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是有可以和大家伙说说,大家一起解决,对了,没人为难您吧?需要我们去接您吗?”
张海棠把电话拿远了些,噢了几声:“你棠姐好着呢,没缺胳膊断腿,钱的事大家也别瞎担心,已经没事了,现在住朋友家,这段时间先不回店了,亭亭啊,你多看着点店里,出什么事别忍着,让小楼阿台出面,出事了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又敷衍了几句,也不管对面说了啥就挂了电话。
她这几个伙计,是以前解救了十几个被拐的流浪儿,最小的才四岁,最大的九岁,他们大多都被人贩子当做了摇钱树,有些被打断手脚送到旅游景点乞讨,是亭亭当时偷偷向她求救,她装作听不懂,一路尾随跟踪混进人贩子的据点,一人就端了他们老窝,还报了警,有些小孩找到了父母,有些因为年纪太小已经找不到了,也有些本来就是孤儿,她把一群小孩送福利院,只有这三个小孩不肯进去,硬要跟着他,这一跟就十多年过去了。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她要是把事情和他们说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她这才刚挂了电话,不一会,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张海棠瞅了眼她的诺基亚屏幕,吴小少爷。
她眼珠一转,沉思了几秒才接起了电话,刚一接通就遭到对方一番炮轰,“张海棠你可算接电话了,要不是你那几个伙计打电话问我,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居然去借高利贷,还欠了五百万!这下好了吧,房子都没了。”
张海棠听着对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干笑了几声,“这事怪我大意,让内小白脸给仙人跳了,白白惹了一身腥。”对面又骂了几句,“你活该!让你贪恋美色,遭报应了吧!”说完安静了几秒,声音低闷着问她,“那你人有没有事?你那几个伙计说你失踪快一个星期,要是实在困难,我可以借你一些救急。”
她嘿了一声,就知道这小少爷是菩萨心肠,嘴硬心软,不过现在她暂时是不缺钱用了,忙回道:“这倒不用了,我凑一凑身上的家当,还是可以还得了的,等我这几天查清了那小白脸在哪,再去把这事处理了。”
吴邪哦了一声,又问:“那你还藏头露尾的不露面,也不说一声,现在住哪啊?你也别太勉强,如果实在困难,作为朋友,我一定是会帮你一把的。”
张海棠有心逗他,故意为难的说道:“那多不好意思,我就算还了大部分,剩下的也不是小数目。”对面沉默了两秒,“多少啊?我一百万以内还是拿的出手的。”
这可把张海棠给乐的,“哟,你还真愿意借我,就不怕我跑了。”
吴邪闷哼了几声,“那就把你那传家宝抵我这。”
张海棠也不逗他了,连忙说道:“不开玩笑了,我现在真没事,我有一特有钱的朋友帮我。我现在住他那。”
吴邪一听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有些紧张起来,“你朋友是男的女的?人怎么样?海棠啊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张海棠一听就知道这货又在脑补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当即啐了他一口:“你小子能不能别想的那么猥琐,我朋友人正直着呢。也不想想你棠姐是那种会为了几个钱就不要尊严的人吗?别瞎想了。”
吴邪也挺郁闷的,他这也是关心则乱了,“那行吧,对了,我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张海棠一听就猜这小子肯定是想问我那刀的事,心里暗暗提高警惕,嘴里故作轻松的问他:“说呗,啥事啊?”
吴邪犹豫了下,继续试探着问:“你那传家宝一直在你身边,就没借过人?”
她笑了一声,“害,那肯定啊,我怎么可能把刀借人,这是管制刀具,弄不好给人家博物馆收了。”
吴邪也笑了一声,两人就像平常聊天一样,“哦,那你知道这刀是不是绝品啊?”
听吴邪越问越深,张海棠故意反问他,“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爸妈又没说,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总问我的刀做什么?”对方一听,果然有些紧张起来,一时间没回他话,电话里的沙沙声响了一种,吴邪才含糊着解释:“我前阵子有个朋友,有一把和你的差不多的,有些好奇,刚好想起来就问问。”
她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一模一样的刀多了去了,你又想哪去了,难不成还能有人偷了我的刀不成?”
两人迂回着聊了几句,眼见时间不早了,张海棠就打发他说自己要休息了。
等挂了电话,张海棠伸了个懒腰,就要去关门睡觉,这一扭头就看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