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问程普:“老将军,何日能攻下合肥?”
程普摇摇头:“合肥城坚墙厚,若无三五月,恐怕无法难以攻下合肥!”
孙权道:“何来三五月之说?先前不是几月便可断了合肥的军粮!”
程普摇头:“合肥城中存粮颇多,足以供应曹军三五月!”
孙权摇摇头:“三五月,足够让曹操取了西川了!”
程普道:“主公息怒!”
“你下去吧!”孙权挥挥手,赶走了程普。
随后又问张昭:“子布,你有何见地!”
张昭说:“武将皆信任周瑜,自赤壁之战以来皆是如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得好啊!”孙权道:“周瑜越是表现的没问题,我越是觉得他有问题!”
张昭道:“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权道:“但说无妨!”
张昭拱手示意:“主公,既然合肥攻不下,不如早回江东,召大都督周瑜,择日再令其攻打合肥,如此可免主公两患啊!”
孙权叹息一声:“我自然明白子布之意,可我亲率十万大军,如今草草退兵,岂不是让曹操笑话!”
张昭摇摇头:“我军中将士大多受瘟疫所袭,以此为由撤兵,合情合理啊!”
孙权摇头:“瘟疫不足以击溃我十万大军!”
张昭道:“事关江东安危,任凭曹操笑话,主公坐稳江东之位便可!”
“嗯,你说得对!”孙权点点头,明白了张昭的深意。
瘟疫只是个台阶,让他顺台阶而下。
张昭道:“主公可愿退兵?”
“嗯!”孙权点头:“你吩咐下去,三日后大军陆续撤回江东!”
“是!”张昭抱拳,快步退出了中军大帐。
隔日一早,江东军大营开始为撤退做准备。
合肥那边,张辽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每天都来叫骂的江东军,今日竟然没有来叫骂。
他立刻派出斥候打探江东军情况。
当天夜里,张辽就得知孙权要撤兵。
“太好了,江东军终于撤兵了!”李典激动的说道。
乐进则是道:“如此一来,我等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张辽却摇摇头:“江东军撤走,这便是我军最好的战机!”
“什么?”李典震惊无比的望着张辽:“你说什么?战机?”
乐进不解道:“文远,我军不过万余人马,敌军有十万之众,先前夜袭孙权已经是侥幸了,再去偷袭便真的是送死了!”
李典也说道:“乐将军说的对,此举无疑送死,张将军若是非要攻打江东军,不如自己砍下头颅送给孙权!”
张辽笑了:“二位都认为此事不可行?”
“正是!”两人纷纷点头。
张辽又问道:“如此说来,江东军定然也不会认为我军会偷袭!”
“自然不会!”乐进脱口而出,随后脸色一变。
“对啊!”李典道:“江东军绝不会想到,敌众我寡的情况,我军还敢率军偷袭!”
张辽道:“孙权退兵,定然是江东内部不稳,军心大乱,我军趁机不被攻袭,必然大获全胜!”
李典和乐进仿佛也看到了希望。
张辽当即作出部署。
三日后,江东军正式从北岸拔营撤退。
大军依次从逍遥津渡口离去。
作为主公,孙权选择垫后。
让主力先行过逍遥津渡口。
待孙权要撤离时,忽然收到消息,张辽从合肥城杀了出来。
张昭道:“主公,我们快撤吧!”
孙权怒了:“撤?为什么要撤?我十万大军在此地停歇半月有余,张辽在合肥城中做缩头乌龟,今日他来了,何惧一战?”
张昭道:“主公,我军正在撤退,仓促之间恐怕不足以应对敌军!”
孙权道:“你即刻过渡口,告知程普老将军停止前军,立刻回北岸与张辽决一死战!”
张昭欲言又止,见孙权态度坚定,赶忙带兵过渡口寻程普。
孙权部下周泰,徐盛,宋谦等将立刻原地结阵抵御张辽。
可张辽率领的乌桓铁骑速度快如闪电。
周泰三将的军阵还未结成,已经被张辽率先冲杀。
刹那间,军阵就乱了。
只听乱军之中一人大喊:“雁门张文远在此,挡我者死!”
一瞬间,江东军感受到了恐惧再一次降临。
上一次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张辽率八百人击破江东三万大军。
眼看着两军混战在一起,孙权不为所动。
双方交战不过数十个回合,江东军就率先崩溃了。
宋谦和徐盛先后死于乱军之中。
士兵们四处逃散,无人敢与张辽决战。
只有周泰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