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人设崩了!]
楚玄祯以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么?
虽然有过那么一两次,但很快就会现出原形,不像现在,声音温柔宠溺也就罢了,连眼神和口吻都带着温柔。
一直没等到沈秧歌回应的楚玄祯眸光闪动,他瞥了眼站着不动的苏晌。
苏晌浑身打了个寒颤,立马对楚玄祯行了个告退礼,脚底抹油溜了。
御书房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书卷和毛笔墨水的气味在空气弥漫,偶尔有风吹过,沈秧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突然间抬起了手,把手贴在了楚玄祯的脑袋上。
很煞风景的问了句:“殿下,您生病了吗?”
温柔不攻自破。
楚玄祯立刻变回那副冷漠又刻薄的表情,他抓住沈秧歌抬起来,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递到嘴前,亲了亲,“怎么?”
他冷漠道:“孤不过向你询问外边的流言蜚语都是些什么,沈撰写为何觉得孤生病了呢?”
还不是你这个家伙像是犯了'癫痫病'一样,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情来!
沈秧歌嘴唇抖了抖,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楚玄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那力道捏着他有点疼。
为了不使自己被楚玄祯'惨无人道'的讽刺,用了恶毒的声音,从恶毒的嘴巴里吐露出来,沈秧歌梗着脖子反驳:
“殿下说笑了,臣怎么会觉得您是因为流言蜚语的事情生病…”
“那沈撰写是否给孤一个理由?”
“臣…臣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而已,殿下忙碌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好好休息。”
关心的语句说出来后,沈秧歌看见楚玄祯略诧异的表情,他瞬间不服,他就不相信自己是关心他吗?
[—一天天的,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你离嘎掉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楚玄祯、你、你怎么看着我干嘛?]
[—难道我猜想的不对?]
沈秧歌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反应过来后立即又开始了嘴炮式吐槽:
[—迟早有一天,你会
。吃个大亏的你个**]
楚玄祯抿着的嘴角又勾出一抹弧度,他手指摩挲着沈秧歌手掌心,有意无意道:“是么,孤还当沈撰写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来搪塞孤。”
突然被戳穿的沈秧歌身体僵了僵,他咳嗽一声,站直起来,又抽了抽手,没抽回,他反而指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说:
“殿下怎么能那么想,臣说的真心实意,您是否能?”
楚玄祯放下另外一只手抓着的一本奏折,将其反压在案桌上,他牵着沈秧歌到了旁边的一张贵妃椅上,随后二话不说把人压着,他声音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一颗扔入水中的炸药:
“真心实意?不若让孤检验检验。”
外衣离他而去。
接下来是长袍、鞋子、足衣。
……
沈秧歌吃一顿饭香的气味吸引醒来的,他刚从贵妃椅上爬起,腰就差点就闪。
什么情况?!
他怎么、怎么又和楚玄祯…
对了,他人呢?
沈秧歌在房间里环视着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他心情极其不好地捏紧拳头锤了下柱子。ωωw.cascoo.net
这么一锤,他突然感到周围的建筑摇晃了起来。
“地震!”
沈秧歌衣服都没穿好,鞋子也没穿就狂奔着离开了御书房,他刚到门口,就见有人往里面冲,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当那群人对上他的视线后,他们又转了个身,往其他方向走了。
还好他们不是往里面跑的,不然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一阵晃动过去,御书房坍塌了。
在一堆烟雾和尘土飞扬的御书房外,沈秧歌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自己想倒流时间的,想法。
如果没猜错,御书房为什么会坍塌,是出自于他的原因。
他当时只是锤了里边某根柱子一下,谁知…
几个奴才气喘吁吁跑过来行礼,慌慌张张的问:“沈大人,您没事吧,还有受什么伤?”
沈秧歌能受什么伤,他刚发现不对劲就跑了,跑得比侍卫还快。
虽然吧,现在
。某个地方很酸痛,但还能忍受。
“…没事。”
奴才们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坍塌的御书房,奇怪道:“御书房前些年还翻新除旧了好些地方,怎么说倒就倒,旁边的也没见倒啊?”
虽然他们嘀咕的声音不算大,但沈秧歌却听了一耳朵,他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罪行,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了。ωωw.cascoo.net
等楚玄祯忙完事情回来,看到御书房的景象,目光落在沈秧歌身上。
被他那么一盯,沈秧歌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后脚跟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小步。
楚玄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往自己靠近。
[—你不要过来啊!]
[—退!退!退!]
无论沈秧歌此时此刻的表情多么抗拒某人的接近,楚玄祯还是站在沈秧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