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沈秧歌瞠目结舌,他甚至把窗户重新关上,又打开一遍,仍旧是同样的景色。
第三四回开窗,沈秧歌面部的表情终于恢复正常,他盯着那一朵朵盛开的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花草释放着它们的情绪,非常开心地互相交流。
交流的内容搞笑又气人,比方说:小崽子他怎么长的比我们还老啊?
亦或说:不对啊,小崽子前几天还很水嫩,看了我想想用叶子贴着他的脸不放开,好想和小崽子贴贴~
诸如此类。
沈秧歌咔嚓一声把窗户紧紧关上,连一条缝隙都不留,窗户关上的后果就是院子外面的花花草草都哭丧着嚷嚷:小崽子又把窗给关上了,他好调皮呀,谁能把窗给重新挤开?
吵着吵着,那些声音更杂乱了,沈秧歌被吵得耳朵险些聋了,他干脆慢吞吞过去把窗户拉开一条缝,迈着老年步伐回到贵妃椅上躺下。
花花草草吵闹的声音没了,沈秧歌松了口气,刚放松身体,他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他神清气爽,梦里面,他躺在一片广阔无比的草原上,草原的周围有花,有草有树木,还有一条小溪流,周围许多小生物似乎藏在暗地里偷偷观察他。
它们全对他散发着善意。
醒来后,沈秧歌身上的酸痛感减少了。
距离恢复成正常人模样的自己,还有两天时间,沈秧歌在八皇子那里练习了求神祭祀的过程,折腾得腰差点直不起来。
楚玄祯回房间的次数也慢慢在减少,有时候一天一夜也不见得回来一次,沈秧歌询问过八皇子,听到对方只是太忙碌,也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练习中。
“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过,求神祭祀,要跳舞!”
沈秧歌把摇铃丢到八皇子脚边,声音沙哑地传出,八皇子急忙赔了个笑脸,安抚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如果我早知道,肯定会和你说。”
话落,八皇子丢了个眼神给
。旁边伺候的老太监,老太监冷汗淋漓,抬起袖子擦了把鬓角处的冷汗。
当了个和事佬:“大人,此事老奴作证,八皇子殿下确实是今日才知晓的。”
八皇子点点头,“对,国师今早和我见了一面,他说了求神祭祀必须跳舞,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有负担,我听说这种舞很简单,还有两天时间来得及学,再说了,反正其他人也看不懂,你跳错了也没什么。”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这种舞真的不难。”
沈秧歌面无表情问:“你得跟我一起学,不然那天你就替我上去。”
“好吧,学就学呗,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既是八皇子悲催的开始,也是悲催的结束。
最后一日,沈秧歌在当天夜里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但他脑袋上还顶着金色的龙角。cascoo.net
他刚恢复,就着急和615系统取得联系,可615系统自从昏迷之后,到现在也没有醒来,他想伸手去解开那个笼子,还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挡住。
次日,再也不用忍受变成老年人模样的沈秧歌伸了个懒腰,在房间里打了一套春拳,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等洗漱过后,陆陆续续的宫女奴才敲响房门进来,伺候着他梳妆打理衣物,他的头发抹了些东西,是一种淡淡的清香,头发编好就穿衣。
先是一层里衣,再到中衣,来来回回穿了四五件,最后给他披上一件衣襟外布满金丝纹路的白色披风。
这副模样,他敢保证,不用跳那什么见鬼的舞,自己只要站在那里,大楚的百姓们都会打心眼里真正认为他是神龙转世。
沈秧歌忽然觉得自己大神棍的身份洗脱不掉了,他以后走到大楚京城哪个犄角旮旯都有人跳出来把他当神拜。
这么一想,他好似无形之中失去了自由。
最后一名宫女将玉佩佩戴好,行了礼退到了旁边,沈秧歌这才正视起古铜色镜
。面里的自己。
和以往的容貌大相径庭,他眉心钿着金色的花纹,看不出是什么花,但十分蕴含震慑力,他的眼睛有神而通透明亮,他的容貌如天人之姿,身上哪一处无不都散发着神圣和不可亵玩。ωωw.cascoo.net
八皇子在宫殿中等候着,耳边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他转身抬头看去,一眼沦陷到沈秧歌的容貌中,差点无法自拔。
他咬了口舌尖,细微的疼痛将他从惊艳中拉回神来。
“我们该出发了。”
话落,他扭过头,转过身大步往门外走,八皇子很清楚自己如果再看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危机。
他可不想成为楚玄祯刀下亡灵,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沈秧歌出了宫殿,便坐上了辇轿。
说起来,离上一次自己在京城展露神龙身份也过去了几个月,当时经历过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转眼却过去了那么多天。
沈秧歌陷入沉思。
这一次求神祭祀,消失已久的四皇子和二王爷绝对会出现,他们也许计划已久,就等着这一天到来。
而楚玄祯忙碌了整整五六日,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