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门外的薛贵妃还在说话,门内的沈秧歌被楚玄祯抱着亲吻了一口。
这一吻令沈秧歌猝不及防,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对方抬起头,把他返回到贵妃椅上,拿了块单薄的被褥盖住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正视他的眼神。
“你…”
[—我这样你也下得去嘴?]
[—不过我就算老了,也是个帅老头,你也不吃亏就是了,但…楚玄祯,你这个禽兽,你就不怕我一个激动嘎了吗?]
[—再怎么说我现在这副身体也只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你就不能悠着点?]
吐槽完,沈秧歌假装身体不太舒服地小小呻吟了一声,一把老骨头在楚玄祯面前正要翻过来侧躺着,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摁了回去。
“乖乖待着。”
沈秧歌嘴角抽了抽,他怀疑楚玄祯是不是疯病又犯了,不然怎么会是这个眼神,不加掩饰的疯狂和压抑不住的暴躁,尽管压着声音说话,也能从语气里听出他的杀意。
这杀意就算不是对着自己的,沈秧歌也感觉心颤,他慢吞吞地伸手把盖在身前的被褥往上掖了掖,然后把双手放在腹部,摆出''安息''的模样,示意自己会很乖。
楚玄祯眼中的暗红一闪而过,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似是极力在遏制着什么。
他俯身,将下巴搁枕在沈秧歌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秧歌的颈侧。
令沈秧歌有些不太适应地缩了缩脖子,那黑发有几缕已经从他的脖颈滑入了衣襟内。
锁骨处又凉又痒,沈秧歌声音很低地嚅嗫道:“殿下?”
他这是怎么了?
[—不会真犯病了吧?]
[—等等,你属狗的吗?舔什么舔!!]
沈秧歌真想抬起脚就踹上去,但考虑到现在的自己是一把老骨头,要真的抬起脚,估摸着立马就闪到腰,那酸疼的感觉,沈秧歌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因此,他极为安分地任楚玄祯枕着他脖子吃尽豆腐,心里
。越发鄙视某人嫩草爱吃老牛的骚操作。
薛贵妃长久没得到回应,以为沈秧歌在考虑她说的话,也等了好一会没再出声,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再次说:
“你不用急着答应,可以再考虑考虑,本宫知道你害怕楚玄祯,想着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完成,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她发出一声嗤笑,又压低声音说:“不用担心,他活不长了,他身中蛊毒,能活到至今算他运气好。”
“他注定会死在我们前面,中那种毒,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除,没有人能救他。”
“本来本宫也不想急着来找你,但考虑到你对他那么重要,如果他死,肯定会拉着你一起死,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愿意跟他一起死吗?”
薛贵妃的话缓缓传入,她像是手握重权的大将,拿捏着别人生死的同时,诉说着自己的利益。
沈秧歌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怎么知道他快要死了,他中的是什么样的蛊毒,为何无解?”
门外的薛贵妃声音停顿,片刻后她低低嘲讽一声:
“皇帝皇后干的事,真当本宫不知道,说起来当年本宫差点也成为受害者之一,但好在皇帝还忌惮着薛家,否则…”
她声音里有些庆幸和嘲弄:“本宫现在好好的,反倒是皇后,被楚玄祯报复得疯疯癫癫,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她自己害死的,不晓得会不会更疯?”
沈秧歌真的想直呼好家伙,不愧是皇帝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还要心狠手辣,心计深沉。
只要有一个变成丧家犬,那就是落户平阳被犬欺的下场。
想来薛贵妃在老皇帝去世的那段时间内没少去刺激皇后。
这个女人看着一脸精明相,但为什么今天会肆无忌惮的来这里和他说这些?
他从薛贵妃声音里能听出她的无畏无惧,好像也不介意自己说的话会被听到,谁给她这样的胆子?
就算像她说的那样,楚玄祯活不长了,但楚玄祯只要在
。这皇宫一日,那她定没有翻身的机会,一旦被楚玄祯发现她算计自己,等待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沈秧歌陷入沉思,他很安静,一头花白的白发被楚玄祯理得很顺。
相比起薛贵妃的游刃有余和张扬放肆,楚玄祯的安然和静听才令沈秧歌觉得古怪。
换作是平时的楚玄祯,薛贵妃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件奇事,哪会这么坐怀不乱?
沈秧歌觉得楚玄祯在憋大招,他想利用薛贵妃钩出他背后的大鱼。
很显然,薛贵妃背后的大鱼除了四皇子还有二王爷。
那两位虽然躲起来了,却依旧在背地里密谋着,迟早有一天会给予楚玄祯重击,楚玄祯不是那种等待着,危机上门的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两人既然想演,那楚玄祯就陪着一起演。
念及此,沈秧歌瞟了眼楚玄祯,嘴巴动了动,“你真的没事?”
薛贵妃说他身中蛊毒,时日不多了,这件事情一直是沈秧歌藏在内深处不愿挖出来的大事,曾经他以为只要楚玄祯和原著女主在一起,蛊毒就会消失,可他接收的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