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输了!
沈秧歌暗暗磨了磨牙齿。
看着自己被去掉的一件衣服,他收回视线重新与'衣冠楚楚'的楚玄祯对视,“是不是该到臣提问了?”
也许是他笑得过于狡猾,某牲口嗯了一声,拇指又轻轻摩挲了下他的脸庞,“问吧。”
闻言,沈秧歌立刻聚精会神,想出了一个楚玄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的问题:
“殿下,您知道臣为何…”
“会知道路希斯在北上?”
他有交代过自己去北上是要完成一件事情,本来想问对方他去北上的目的是什么,可他觉得以楚玄祯那精明的脑袋,不用想多久就能想出。
他是去杀路希斯。
但他知道路希斯在北上这件事情,除了系统,可就没别人了。
果不其然,楚玄祯回答了不知道。
沈秧歌为此小小得意了一下,“希望殿下说到做到,允臣一件事情。”
他可不像楚玄祯那么变态,输了就让对方脱一件衣服。
瞧瞧某牲口身穿单薄的模样儿,估计没脱个几件,就光着上身了。
这么脸皮厚又无耻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等得意完,沈秧歌脸上很快又恢复了紧张的神色,他小小瞄了楚玄祯表情一眼,在对方说出那句:
“孤自然说到做到,允你一件事便允你一件事。”
他回答得很不在意,甚至很轻松,没有负担。
也不怕沈秧歌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要求,比如把皇位让给我坐个几年。ωωw.cascoo.net
沈秧歌蠢蠢欲动,他寻思着这个想法也不错。
在他胡思乱想的下一秒,楚玄祯开始了第二轮。
“沈撰写可知,孤为何独独只心悦你一人,为何不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杀了你。”
沈秧歌想了想,仔细道:“殿下,若臣回答出一半算平局吗?”
楚玄祯:“算。”
“那…臣就回答后一半。”
沈秧歌不回答前一半是因为他羞耻心快要爆炸了,总不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疯狂夸自己,而且对方还一副想听的样子
。。
“臣猜,殿下第一眼看见臣不想杀臣是因为臣过于愚蠢,加上会引起朝中某些势力会抓住这个机会大肆宣传,您便没有下手。”
他翻出了原身的记忆,仔细回想过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等楚玄祯眼睛眯了眯,没有开口说出反驳的话,他刚要松一口气,对方就表明:“不是。”
沈秧歌嘴角一僵,他嚅嗫着为自己争取平局:“您刚才也同意了,就算不完全对,也有对的成分。”
“完全不对。”
这四个字落入耳中后,沈秧歌盯着楚玄祯的眼睛问:“那您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臣?”
想想当初原身那么脑残地侮辱楚玄祯,按照楚玄祯当时的性情,不把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楚玄祯开口:“孤不杀你,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被弄死。”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原身不是他本人,估计会冒着杀头的大罪,指着楚玄祯鼻子大骂:“你个该死的混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眼里的鄙视,嘴角的笑意又增添了几分,说:“孤对大楚的子民向来宽厚。”
[—宽你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啥东西,折腾人的手段只有更多不会更少。]
[—得罪过你的,想害你的,早就嘎得不能再嘎了,所以,你丫是不是在骗我?]
虽然心里在疯狂狂吐槽,沈秧歌表面却风平浪静,“殿下说…想看臣被弄死?”
楚玄祯说出这句话就不怕他翻旧账,和他翻脸吗?
“嗯。”
沈秧歌:“臣当时没被弄死,您一定很失望吧。”
“嗯。”
沈秧歌额角青筋微微凸起,他皮笑肉不笑:“那真是…抱歉了,臣这条小命太硬,别人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就算是到了您跟前,您也没把臣弄死。”
眼看着两人间怒火快要燃起来,某牲口启唇道:“孤虽然失望,但后来觉得很幸运。”
“沈撰写,孤有过
。后悔,也有过庆幸,后悔无外于当时对你不管不顾,至于庆幸…孤庆幸你活了下来,好好的站在了孤面前。”
“孤此生,在会遇到你之前,未曾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就这么走进孤的内心,虽无声无息,却能让孤次次如履薄冰、如释重负。”
他声音很轻,却把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传入到自己的耳中,沈秧歌心脏的跳动忽然剧烈起来,他盯着楚玄祯俊美得犹如人神共愤般的脸。
忽然想伸出手去抚摸抚摸,可他刚想要抬起手,后知后觉发现手还被绑着,顿时间,那些所有的感动如洗衣机脱水一般,从脑海里脱了出去。
“殿下,既然您说臣猜的不对,那臣是否没再回答前一段?”
眼下顾不得自己的脸皮薄不薄,如果这局不平,他就要被去掉一件衣服了。
虽然,自己穿了七八件,可要是一直输下去,他根本没办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