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终于不正常了吗'?的想法。
第四天夜里,沈秧歌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是因为他人鱼的体质关系,无论是嗅觉,视觉,听觉都极为敏感,所以,那微弱的哭声只有他能够听得到。
沈秧歌指了个地方,就让小结巴去挖,果不其然,挖出了一个在襁褓里的婴儿,那婴儿哭的脸都紫了。
令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天婴儿居然还活着,但看见婴儿旁边躺着的一具尸体后,他忽然陷入沉默。
让侍卫把那具尸体搬下去埋掉了,襁褓里的婴儿一直在不停的哭,哭累了就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也要保持着这样的举动,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沈秧歌问了一圈,这些大男子汉全都是光棍,家里没老人没孩子,更没有媳妇,从未接触过如此幼小的幼童,一个个束手无策。ωωw.cascoo.net
小结巴倒会照看,可他一个说话结巴的人,急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让他照顾着,这幼童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小结巴该怎么快速的表达?
所以,就像重任,重新回到了沈秧歌身上,沈秧歌对哭的脸都紫了的孩子没办法,听小结巴说,这孩子是饿了,他才寻思着该怎么找点吃的来?
等幼童吃了几口用水泡软的窝窝头后,终于闭上嘴巴不哭了,他这才把孩子递给侍卫。
那侍卫有苦说不出,不过没有扔掉就是了,他笨拙地学会了怎么抱孩子,在后来的日子兼顾了'奶爹'这个职位。
楚玄祯每日都早出晚归,往往回来的时候,沈秧歌已经睡下了,看着在平静的睡颜,楚玄祯疲惫的神态总会得到舒缓,他找了张还算完整的躺椅,就那么躺在上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沈秧歌从梦中醒来,天空就下起了小雨,毛毛细雨落在人的皮肤上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淋得久了,搞不好会生病。
沈秧歌不好行动,就叫人找点东西,简单在自
。己的窝旁边搭了个临时的帐篷,楚玄祯似乎是累极了,下属们动作不算很轻,却也没有吵醒他。
等帐篷搭建好,他就见缩在不远处衣不裹体的百姓正满眼羡慕的看着城主府的方向,那里屹立不倒,经历过两次重大的地震,倒塌的房屋虽然也不少,可一小部分还苦苦支撑,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城主府内的人成日里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哪怕摆这副高高在上嘴脸的只是一个侍奉人的东西。
“还有多余的布料吗?”
沈秧歌缓缓问。
侍卫们迟疑了片刻,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这才回答:“…有,不过主上嘱咐过,有些布料不能碰。”
“为什么?”
“那是留给您洗漱用的衣物。”
沈秧歌眼皮一跳,道:“都拿出来吧,我一套就行,其他的都…”
他说话很小声,楚玄祯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因为他的声音,醒了过来,他开口就道:“听他的。”
下属们收到命令,纷纷下去,将东西拿出来。
沈秧歌命人把衣服分给了衣不裹体的百姓。
他留了一套里衣和一件外衣,其他的什么也不剩。
等一切事情都吩咐完,沈秧歌反应过来楚玄祯这次居然站在他这边,那些衣物他清楚是楚玄祯给他准备的,哪怕地震来临后,也让下属去把东西快速搬运出来。
足以看出,他把他的衣服看着有多重?
而他自己本人的,却很是随便。
收到衣服的百姓低着头泣不成声,有几个对着沈秧歌的方向鞠了一个大躬。
第五,第六日,沈秧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身体似乎有了什么意外的变化,等他低头往水缸里看的时候,长长的银白色鱼尾已经变回了人类的双腿。
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安安静静地躺在水缸里面的感觉令沈秧歌觉得种恍如隔世,这次的时间和以往15日,没什么不同的,可经历过的事情一件件都太过复杂,以至于这1
。5天过的就像半年一样。
沈秧歌抬起脚,水缸里面跨出,脚面踩在湿漉的泥地上,沙子咯脚底的细微疼痛感令他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
他把帐篷躺椅上的一条亵裤穿上,又披了件楚玄祯的外衣就走出了帐篷,对于他这么走出来的举动,周围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反倒是守在门口的小结巴张大了嘴巴。
沈大人怎么…变了个样?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选择,闭上嘴巴,有些事情是不能过多询问。
那个被抱在侍卫怀里的幼童大白天睡的太多,晚上一直在闹腾,侍卫靠着一根折断了一半的柱子在休息,那孩子却装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双手在半空抓来抓去。
原以为是个爱哭的孩子,可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下来,沈秧歌发觉,除了饿了或者是尿急了,孩子才会哭。
这么一想,挺聪明。
沈秧歌一天没有见楚玄祯回来,他打算走出帐篷的,可刚有所动作,周围就传来一脚步声,他的耳朵极为灵敏,哪怕那些人在大老远,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在对话:“城主说了,今晚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