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口水缸足够坚硬,没有被这场地震影响。
接触到水,沈秧歌便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水里面,他此时此刻浑身的皮肤都冒起了鱼鳞,就连耳根处也遍布着银白色的鳞片。
因为闭着眼睛,他看上去脆弱极了,在水中呼出的小泡泡都没有平日里的一半大小。
楚玄祯的目光落在那条银白色鱼尾巴上,那根木刺,刺痛了他的眼睛,不过他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大事,他绝对不会离开沈秧歌半步。
但有些事情无法预料,天灾终归是天灾,哪怕是本领高强的人也不一定真的能算出来。
如果有什么能够提早预测天灾发生的东西,那么大楚的百姓将不会再受到天灾的祸害,可这世界上并没有那样的东西。
楚玄祯将手探入水缸,攥紧一缕银白色的发丝,手指微颤着。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沈秧歌受伤的尾巴上。
此刻,他眸中那压抑得再也压抑不住痛意一闪而过,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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