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内逃离到府外,路希斯被城主重新安排住在靠近海岸边的宅院里,宅院常年无人修理,有些破败和荒废,而大病一场好得差不多的南迦西撸起袖子就和几个下人打扫起来。
他年龄小,长得又可爱,有一双浅绿色的大眼睛,睫毛又长又弯,一头有些小卷的卷发被随意绑在背后,白的快要透明的双手上还有着不太突显的青筋。
别的仆从见他这副小公模样,又怎么能安心让他打扫房间,别不是府主贪玩的儿子或弟弟吧?
所以,一开始仆人很抵触,三三两两都劝着南迦西:“小公子,这事儿交给我们来就行,您就…您就在旁边歇着可好?”
同为仆从的南迦西不太能理解大楚这边的规矩,但他知道王子大人喜欢干净舒适的房间,就笑眯眯,弯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对仆从说:
“没事的,我去打扫王、打扫府主的房间,以往都是我负责。”
这话说的坦荡,生怕有些人抢了他的事去做,就把后面那句话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仆从互相对视了眼,瞬间明白过来这个生得跟小公子般的人是府主贴身仆从,一直跟随在府主身边,虽然也是仆从吧,但和他们这些仆从在高低这个条线上,立竿见影。
“好吧。”
仆从们不再劝导南迦西,反而贴心的给他递上打扫用的抹布和水桶。
南迦西心情万分愉快,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手提着一样东西,到了主屋,打开房门,开始了他今日要做的事情。
做到一半,伺候南迦西的仆从发现小公子不见了,急得在院子里四处寻找,见过南迦西的仆从指了条明路,那仆从慌慌忙忙的去找人了。
离开没一瞬,见过南迦西的仆从双手一拍,小声议论道:“我就说嘛,这位小公子肯定不是什么仆从,看他那锦衣玉食的模样,想来是跟在府主身旁的那什么…”
后面的话没人敢接。
但不少人心中隐隐都有了猜测,想着往后
。要是对上这位小公子,他们可不能大意,否则不小心惹了小公子不高兴,府主怪罪下来,他们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小公子,您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仆从恨铁不成钢,眼里的哀怨都要化成水,从眼眶流出来了,还在乐此不疲打扫的南迦西根本没有空余去理会这个仆从。
正打扫得起劲儿,后衣领就被拽住,整个人从地面被提了起来,手里拿着的抹布也掉到了地上,南迦西缓缓转过头,便见一脸温和的路希斯挑着眉,那微上扬的唇线似乎携带了其他的意味,南迦西内心咯噔了下。
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他垂着秀气的眉毛,整张脸都快成为一个囧字了。
“府、府主。”
他可怜巴巴地喊了提着他的人,然后连忙说:“您快放开小的,小的身上很脏,会沾染到您的!”
话落,南迦西立刻挣扎了起来,他那浅绿色的眼睛圆溜溜跟见过的某种果实特别像,路希斯目光深邃,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顾南迦西那张小花猫般的脸,另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
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视线在他的脸上来扫去,而后停顿在那双眼睛上,微不可查的蹙起眉。
正要开口说话,南迦西已经挣脱开,并且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请罪:“府主,小的身上脏,若是不小心弄脏了您…”
话还没说完,路希斯一把拽起南迦西的衣襟,将人提到面前,再次扫视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寻出那丝相同的身影。
可看了良久,除了在害怕的时候会露出相似的神态,就没了别的表情,路希斯一把将人甩在了那张大床上,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
“小蠢货,这么喜欢打扫,那便好好打扫这张床,如若让我满意了,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南迦西双目噌地一下亮了起来,他双膝跪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中间,拘谨却又大胆的说:“府主,我的愿望
。是能与您同、同寝一夜。”
他的同寝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他敬仰王子殿下,在西域,外出时和自己十分敬仰的人能同睡一床谈论事情或者商讨事务,那是非常有成就、脸上有光的事。
他一直把这个想法当做了梦想。
可就在南迦西说出这句话后,路希斯原本已经垂下来的眸眼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幽深中又带着意味不明。
最后,南迦西却是没能'爬'上榻,和自己梦想中的'偶像'同寝。
……
沈秧歌胡思乱想的想法实现了。
楚玄祯找了个能装水的大葫芦,改造成能把它放下去的形状,接着就把他拴在了裤腰带上。
去哪里都携着。
两人虽然'冷战'可在配合进出大葫芦这件事情上,格外的默契。
所以,沈秧歌待在大葫芦里整条鱼都憋得慌,想撞葫芦吧,又担心葫芦里的水被他撞得洒出去。
水若变少了,他想探头也探不了。
便只能憋着内心的那股不爽,被楚玄祯拴在裤腰带上拴了一天。
这是正常人能够接受得了的事情吗?
换谁被这么拴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