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存在和地位都具有一定的威胁性,就凭她能和皇后抗衡那么多年,依旧不倒头来看,确实不容小觑。
“下官见过贵妃娘娘。”
沈秧歌作揖。
他生得白皙,面若冠玉,一身青色绸缎广袖长袍官服衬托得他儒雅俊美,又因着日头的照耀下,他作揖的双手,手指关节和指腹都携着润红的颜色。
薛贵妃有些诧异的将目光收回,用帕子轻轻掩口轻笑了一声:
“怎么这般生疏,本宫听闻你和潜儿关系不错,潜儿是本宫的娘家人,这么思来想去,你也不该如此生分。”
不过是行了个见面礼,薛贵妃就说他生分?
沈秧歌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但他并没有想太久,毕竟时不待人。
“礼不可废,贵妃娘娘。”
薛贵妃收起了笑容,看出自己想走拉拢关系的办法不可行后,恢复了以往那副平淡的模样。
她道:“不知殿下是因为何原因身体不适?”
“可请太医看过了?”
一来就抛上两个重量级问题,沈秧歌回答:“殿下许是昨夜承了风,受凉了。”
俗话说得好,风寒在这个时代虽然不是很大的病,但也是十分麻烦的存在。
有些运气不好的,可能还会因此丧命。
薛贵妃皱了皱眉毛,抬眼瞧了瞧沈秧歌身后紧闭着门的御书房,不知作何想,竟说出一句:“殿下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吗?”
周围的护卫和宫女奴才刷地全都把头低得更低了,看到这种场面,沈秧歌若是还不清楚薛贵妃来此的意义为何,那他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沈秧歌端正身姿,很认真的回答:“此前已请过太医,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宣太医院的太医问话。”
听了这句,薛贵妃眯了眯眼睛,把手递到了一名宫女的掌心上,有些疲乏的说:“如此,本宫晓得了,那便不打扰殿下休息。”cascoo.net
话落,薛贵妃转过身,和搀扶着她的宫女转身便走。
沈秧歌:“恭送娘娘。”
看到人真
。的走后,沈秧歌收起了自己的一番伪装,打开御书房的门,抬脚跨了进去,把房间的门关上。
此时,缩小的楚玄祯正手拿一本奏折,握着一根比自己的手臂还长的毛笔写批注,他半个身子都压在案桌面,腿则站在椅子上。
令人忍俊不禁。
好吧,作为曾经变小过的沈秧歌,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取笑同样变小的太子殿下。
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本能的想去笑。
看到他应付完人回来,楚玄祯头也不抬的说:“沈撰写,过来。”
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很可爱。
当然,如果他的语气能更软糯一些,沈秧歌觉得自己无痛当''爹''也是可以的。
见对方没反应,楚玄祯蹙着眉毛,抬起了头,又说了一遍:“还不过来。”
沈秧歌立马屁颠屁颠的过去,走到书案前,他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说着,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往某位太子殿下的脸跃跃欲试探了过去。
楚玄祯避开那只放肆的手,面无表情的摊开纸张,小五指压着中间的位置,说:“你摁着纸张,孤要写一封信。”
“好的,殿下。”
沈秧歌听从命令的把手摁了上去,然后看着他家的殿下书写了一手好字,再不紧不慢的放入将要封存的封皮里。
“这封信,有机会就拿给薛平渊。”
沈秧歌:“让苏晌去送,不是更容易吗,殿下?”
楚玄祯:“不一样,苏晌送的,薛平渊会怀疑内容的真实性。”
原来是这样,沈秧歌不再询问,把封好的信随便塞进了袖子里,反正袖子里有袖袋,放一封信绰绰有余。
因为恢复了沈大人这个身份,沈秧歌本来可以出宫回去住,但考虑到已经变成小孩的楚玄祯,沈秧歌便留下来了,也不追究他前些日子给自己摆脸色的那件事。
是夜,乌云遮月,皇宫内一片漆黑,少有的油灯只是在一些特殊场合内亮着,其余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东宫的寝宫却亮得很
。不寻常。
沈秧歌不敢''麻烦''宫女和奴才伺候楚玄祯,万一暴露点什么,这简直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让人看见楚玄祯被他带回来的一幕,再说这里的人被楚玄祯换过好几被后,都变得十分恪守规矩,不该看的都不会看,不该听的也不会听,在这种情况下,他带楚玄祯回来,只要趁着天黑下来的那段时间。
东宫的护卫和守夜的宫女奴才换岗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把人带回东宫。
寝宫的门早已经被沈秧歌进来的时候连带着关上,他把抱在怀里的楚玄祯放到椅子上,顺手捏了一把那有些软的脸。
原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不会被发现,可等他把人放好时。
楚玄祯那深邃的目光刻不容缓的落在了他捏了脸的那只手上。
沈秧歌:“……”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以前也没见你捏我的的时候,我会这样!]
[—只许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