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药,沈秧歌被楚玄祯抱到了床上,为他掖好了单薄的被角,命人寻了一本书倚靠在床头细看。
两人还算安静,不过没一会儿这种安静就被打破了。
喝了那碗药,沈秧歌就有些热热的,他扯了扯衣领,往里面躺去,撩开了背角,将白皙的赤足露出来压在了被褥上,赤足的脚趾头趾盖携着不正常的润红,像是被捂得发烫了。
然后,沈秧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贴近楚玄祯,想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书。
这一靠近,眼睛往下一落。
天文一般的字迹映入眼帘,沈秧歌眼睛都花了也读不懂意思,别人是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认,也能认出,但组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放在他这里,连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认,他也不认识,更不用说组在一起会明白是啥意思了。
他苦恼得蹙了蹙秀气的眉毛,眼神儿飘来飘去,干脆不看了,想躺回去数羊仔乖乖睡觉。
楚玄祯抬抬起手,将他压在被褥上的赤足握在掌心里,“夜里凉,乖一点。”
说着,就把他的脚给把到他怀里了…
沈秧歌瞠目结舌。
他居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人也太太太……会了吧。
突然被致命的撩拔了一下,沈秧歌整个人都不对劲,他原本就热,被楚玄祯这么来一下,顿时间面红耳赤,他支支吾吾,嗫嚅了大半天,才把心里面的那句话说出来:
“殿下,臣不冷。”
沈秧歌说完之后,想把自己的脚缩回来,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那只脚缩不回来了,被紧紧箍在了楚玄祯的怀中。
要是换成另一种方式的''抱大腿'',沈秧歌绝对会很乐意,并且发出''猖狂得意''的笑,可如今,他只想自己的脚能够收回来。
然而,看书的某人瞥了他一眼,将手上的书一卷,接着两根摁在他的后脖颈上,把他面红耳
。赤热腾腾的小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带。
“孤冷。”
这样烂大街的借口,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虽然这么想,可沈秧歌面红耳赤的毛病还是没有降下去,反而''愈演愈烈'',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不用等多久。ωωw.cascoo.net
靠过去后,才发现楚玄祯说的话并非作假,他身上凉凉的,上次刚从冰泉里爬出来一样,这种凉,很不正常,凉过头那就是冰冷了。
沈秧歌顿时皱起眉毛,他纤细的手摸了摸楚玄祯的下颚,真的很凉。
他干脆整只手贴了上去,那个模样,就像他捧着他的下颚一样,若是旁人看到了不免露出诧异的目光。
就算如此,沈秧歌也没有放开的打算,他整个身体靠了过去,给楚玄祯带去了温度,他的小脸贴在楚玄祯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殿下可还冷?”
他又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哄意,这让扣着他后脖颈的楚玄祯眉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转瞬即逝。
楚玄祯:“不冷了。”
话落,将那本卷了的书重新打开,仔细品读了起来。
而沈秧歌有了楚玄祯这个凉快的''冰箱'',没有再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陷入了梦境之中。
他均匀的呼吸轻轻洒在楚玄祯的皮肤上,那脸侧也紧贴着他,两人就像密不可分的水与鱼,在一起就是互补互助。
若分开,那就是离了水的鱼和离了鱼的水,哪一方都无法再存活了。
翌日。
沈秧歌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楚玄祯,他伸了个懒腰,下床穿好衣物,因为没有贴身宫女和贴身奴才伺候,沈秧歌从一开始的不会穿衣到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帮某人穿。
这种''娘娘''行为,宫女和奴才们心照不宣。
因为他的消失,前一批人被楚玄祯换走了,他打听了一下,被换到了哪里,听见是浣衣局后,松了一口气,其实被罚去
。那里也不算是处罚了,毕竟在那个地方,只要好好干活,到了岁数就能离宫,回到自己的家。
可在东宫里,出了点什么意外,或者是不小心冒犯到了楚玄祯,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这…很真实。
一开始,沈秧歌还有些意外楚玄祯的处罚会那么轻,但听见是八皇子下达的命令,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下午,沈秧歌见到了好些日子没见的薛潜,他有些意外。
薛平渊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他想见你。”
“嗯?”
最后两人到了一处没有外人的地方,薛平渊才叹息着开口解释:
“小潜中了蛊毒,我不知道他现在能保持清醒到什么时候,不过他说呆在您的身边,那种症状就会缓解不少。”
“他中了蛊毒?”
沈秧歌皱起眉毛,忽然想到了原著里薛潜的结局。
原著中,薛潜死得很早,他是男主楚玄祯曾言过最有发展型的新人,如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