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影,夜深人静的寝宫里,只着里衣的沈秧歌还在吃着碟子里的小零嘴,也没注意到已经处理完事务回来的楚玄祯。
他三根细长白嫩的手执着桂花糕,糕点上零零散散撒了一些白色的甜粉,再搭配那浅绿色的糕点格外令人有食欲。
也想顺着那双手品尝一下,是什么样的味道。
沈秧歌翻开书页,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吸引人眼球的一幕,他连咀嚼在口中的糕点动作都顿了片刻。
眉毛微皱,那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身边伺候的奴才一看见太子,吓得就想扑通一声跪下,被太子一个眼神制止住。
也就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不再有所动作了。
若非沈秧歌太专注于一件事,或许早就发现奴才的不对劲,还有杵在宫殿门口的楚玄祯了。
而就在这时,寝宫里的烛火变暗了不少,依这来看,似乎到了替换新一批的时候。
沈秧歌等了好一会,寝宫内的烛火越来越暗,分明是没有人替换新的,他抬起头。
见站在身边伺候的奴才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笔直,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侧过脸去。cascoo.net
撞入眼帘的楚玄祯慢步走了过来,他身月牙广袖长袍,哪怕寝宫里的烛火时而明亮时而灰暗,也无法遮盖去他一身的贵不可言。
不知道楚玄祯站在那个地方有多久了,沈秧歌忽然有些懊恼,他连忙把手里还剩下的半块桂花糕扔回碟子里,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正着衣冠,然后对楚玄祯说:
“见过太子殿下。”
换作以往,楚玄祯可能会皱眉,与表示自己的不悦,然后说一句:“沈撰写,私底下不必多礼。”
今夜,楚玄祯居然直接掠过他往偏寝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沈秧歌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下次不要再这么问候?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玩意儿哪里是因为对他行礼这事不高兴,他不高兴的原因分明是…
昨夜不给他*
。!
当时沈秧歌还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听,在得到他并没有实质上的不悦后,才真正的拒绝,所以他现在摆脸给谁看?
沈秧歌把嘴角边的桂花碎屑擦掉,然后径直离开了寝宫,睡偏寝是吧?
那他就去睡偏殿!
一走出寝宫的大门,他就随便指了一个奴才道:“今日殿下十分劳累,本官不愿打扰到他休寝,带本官去偏殿吧。”
那个奴才大惊失色,支支吾吾的回答:“沈大人、您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殿下他,他同意了吗?”
听到这番询问,沈秧歌立马摆出一张臭脸,严肃的问:“怎么,非要她亲口同意,你才能带本官去?”
奴才苦着一张脸,心想今夜当差他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了这种事,早知道告个病假了!
“…不、不是不是,不过殿下吩咐过,您离开的话必须告知他。”
“刚才本关已然告知殿下,你就安心带路吧。”ωωw.cascoo.net
奴才:“……”我安个鬼的心,嘤嘤。
如果不是不能表露出来,奴才都想直接跪下来抱住沈秧歌的大腿哭诉:“沈大人,您能不能明夜再去偏殿,奴才刚被调过来啊,不想平白无故就这么的丢了上升的机会!”
可惜呀,奴才不敢,不仅不敢,还得摆出一副笑脸相迎。
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奴才了,要学会背地里偷偷悲伤。
最终,沈秧歌如愿去到了偏殿,只不过他刚推开偏殿的大门,一股子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来,他很不适应的等了好一会,才踏了进去,至于令自己来的那位奴才则提着油灯,把带来的蜡烛给点上。
偏殿休息的地方倒很干净,至于之前那腐朽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沈秧歌一时之间也不清楚,他干脆在整个偏殿内走了一圈。
“这是?”
那奴才连忙回答:
“应该是野猫吃剩下的鱼骨头,一会奴才就让人过来收拾,顺便整理一番,奴才刚才已经去确认过沈大人休寝的床铺了,没什么
。大问题,要不您先去休息?”
沈秧歌颌首,也不为难这个奴才,倒让奴才松了一口气,他是刚调过来的,曾经有两位宫女姐姐和他一样被塞到了值夜的岗位。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位宫女姐姐在昨天夜里突然就消失不见,他也不敢多问,来这里之前,他就吸取过很多教训,这种突然消失的么是被调走了,要么就是…被主子偷偷处理了。
他听过很多东宫里面的谣言,也知道这里多危险。
不过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原本太子殿下定过规矩凡宫女奴才或者护卫都不能靠近寝宫,这么一条铁律居然在他来之后就撤掉了。
虽然不明白来之前发生过什么巨大的变化,但他清楚,有些事不可过问,不可偷听,不可多说。
沈秧歌躺在了不算软绵的床上,摸了摸衣怀,他有些丧气,忘了带故事集了,他把奴才叫到跟前,让他去把那本故事集带过来,奴才满口答应。
等奴才走后,沈秧歌就一直在等,迟迟没见奴才回来,倒是来了一群打扫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