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沈秧歌当场忍不住动手薅掉信鸽爪子以上的绒毛,信鸽哪里想过自己英勇赴死的情况下还被这么''羞辱''?
当即发出''悲泣''般的鸣叫。
然,等待着一人一鸟的并非是死亡。
沈秧歌坠落到一半,突然发现停下来了,他睁着金色的龙眼,抬起了头,正对上楚玄祯深邃的眼眸。
那眼中蕴含着太多的情绪,沈秧歌一时之间参透不出,他只能装作心有余悸的向楚玄祯露齿一笑。
用眼神示意,自己被这只蠢鸟叼走不是自己的过错,他是受害人,哪有受害人原罪这一说?
而楚玄祯依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不语,这令沈秧歌刚刚升起的侥幸火苗又迅速灭了下去。
这么久了,他还以为自己能够拿捏楚玄祯一半的心思了,可到头来,这玩意有病是真的有病,有毒也真tm真的有毒。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有时候…当真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啊。]
根本不知道自己腹诽声传入某人耳中的沈秧歌还在叭叭叭,那信鸽一到楚玄祯手上,吱都不敢吱一声,怕得都不行。
抓着沈秧歌的爪子也松开了,那模样像是委屈极了,好像再说:本鸽看着这玩意挺欢喜的,未经同意,就想掳去玩玩,本鸽知道错了。
好家伙,这信鸽成精了吧?
楚玄祯把信鸽关进了笼子里,随后又亲力亲为将沈秧歌放在关在笼子里的性格面前,一人一鸽隔着个铁笼子。
小短腿一站稳,沈秧歌就明白了楚玄祯这么做的意思是为了什么,他眯起眼睛对着信鸽笑了笑。
然后退远了几步,以达到信鸽不会啄到他的距离,紧接着在信鸽的眼皮底下,悠然自得地踢起一颗琉璃珠子,这颗珠子不知道楚玄祯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信鸽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如果能说话,它必定大骂:你个无耻小人!
踢来踢去,沈秧歌玩累了就坐下,手撑
。着小珠子休息,那信鸽气的在笼子里扇着翅膀,恨不得冲出鸟笼,然,可惜的是这鸟笼十分牢固,它就算用嘴去啄,啄个一年半载也啄不破。
见自己毫无办法,那小人又嚣张跋扈,信鸽一下子就气哭了,它本来就通人性,它发出悲鸣的声音,找了个角落缩起来,背对着沈秧歌低垂着脑袋。
好不伤心的样子。
玩笑过了就过了,这信鸽对楚玄祯来说,怕是有些重要,否则就以它刚才那么无理的作为,早就成鸽子汤了。
沈秧歌气来的快也消得快,况且对方还是一只小畜生,通了点人性又如何,怎么说也不是人。
他还没小气到要气死信鸽的地步。
所以,沈秧歌踢起了那颗对他来说不算重量级的琉璃珠子,将珠子踢进了鸟笼里。
信鸽原本还在伤春悲秋,当看到两爪子中间滚过来的琉璃珠子,瞬间就高兴了,也不再埋汰沈秧歌这个之前气得它半死的小人类。
对于此事,沈秧歌并不知晓,他只当信鸽不难过了,就走到还在看信件的楚玄祯守手边。
突然间,他看到了压在楚玄祯那修长无指下的白纸,上边赫然画着一个盘膝坐在桌子前,单手撑着下颚的小龙人。
栩栩如生,衣着繁琐。
脸上的表情和细微的纠结与百般无聊的姿态都呈现得十分清晰,就好像是将人直接印刷出来似的。
沈秧歌一脸不可思议,他很少会看到楚玄祯在处理这些重要文件时候还一心二用,分出一部分来关注他的时候。
何况现在这种特殊时期。ωωw.cascoo.net
沈秧歌怦然心动,他下意识将小短手抚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明显的跳动,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神态带了一茫然的欣喜,他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的心情。
只是想…
想到此,沈秧歌走到墨砚前,将手探了进去,一手乌黑的走向那张画着自己的白纸上,在旁边吃力的写一下:无论生与死,皆与君共勉。
觉得这句话表白的
。不够明确,他又在旁边写下:心悦之,心喜之,心乐之。
楚玄祯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手轻轻用手指压在沈秧歌的小脑袋上,尽量避开那对小龙角,开口道:“孤知晓了。”
“沈撰写心悦孤、心喜孤、心乐孤。”
哪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非要把别人对他表白的话再重复一遍?
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沈秧歌就可能体会到''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的尴尬。
沈秧歌低下脑袋,耳际红了一大片。
都互相喜欢那么久了,他还像个纯情的''小,处男'',这他妈都是谁逼的?
果然,楚玄祯不止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
薛平渊四日后将一众叛贼,捉拿归案,这其中居然有不少曾经站队过太子党的臣子。
被抓时,脸上无光,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锁上了铁铐带离了府邸,罪臣的一家子自然一个都不能放过,同样被押进了天牢。
这么一场巨大的变革让不少藏躲于黑暗之中的人群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