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鸣被打的满脸懵逼,脑瓜上都转着几颗星星。
疼痛的感觉从脸部传来,他不敢置信的又被扇了好几下。
接着怒不可止,连连后退,待稳住身形,蒋鹤鸣这才愤怒地抬眼去看扇了自己连环耳刮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看,眼睛都直了。
入目的是一条金灿灿小龙,尽管周围的环境漆黑昏暗,但这条小金龙却能在黑暗中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金色的龙眼竖起,非常不爽的看着自己,视觉的冲击力太大,蒋鹤鸣膝盖竟然有些发软,可他还是强行的遏制住了那种不适感。
那些本来被喂过血的毒虫和毒蛇隐隐约约有些暴躁,甚至不分方向不分对象发起攻击,蒋鹤鸣的脖子就被一条毒蛇给咬了。
他一个吃痛,把咬了自己脖子的那条毒蛇甩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接着说:“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咬我?”
蒋鹤鸣脖子被咬的地方开始泛现青紫色的痕迹,不到片刻,那些毒就把他半张脸都扩散完了。
毒性的强烈度,可想而知。
沈秧歌看得龙鳞都想竖起来了,不过自己现在好歹是条龙,怕这些低等玩意会显得自己很没用,他不能在楚玄祯面前过度软弱!
这么想着,沈秧歌往前又飞了一点距离,刚想用尾巴再狂扇蒋鹤鸣九九八十一个耳刮子,扇得他爹妈不认。
楚玄祯摁住了他的尾巴,将小金龙拽回了怀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金丝边纹路的帕子,慢条斯理的给沈秧歌擦拭那条扇过蒋鹤鸣的尾巴。
眼中的深意令人看不明白。
“…金龙?”
蒋鹤鸣喃喃自语,然后又猛地摇头:“不会,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真龙?”
他自欺欺人似的又继续看,越砍越能感受到小金龙身上散发出的权威,那是一种环境与天地的气息。
或许他形容的不够正确,但,小金龙给他的感觉便是这样的。
蒋鹤鸣节节后退,他的后背撞在了铁门上,被干扰的那些毒虫毒蛇四处逃窜,对牢里面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哪怕是毒虫毒蛇的主人,蒋鹤鸣也逃不过被咬了好几口的下场。
要不是他甩着手里的油灯,驱散了不少那些想靠近的,他这会估计已经藏身在自己平日里圈养在身边的''小宠物''。
这些东西并没有靠近楚玄祯的周身一指距离,像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恐怖的气息,哪怕没什么智力,也依靠着本能,辨别危险。
沈秧歌被楚玄祯用帕子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龙尾巴,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被擦秃了皮。
他只能把楚玄祯继续擦拭的手圈住,稚声道:“停,别擦了。”
楚玄祯暗藏深意的眸子微眯,将帕子交叠好,然后扔到一旁,被圈住的手反握住了金色小龙的尾巴,像是在完全宣告着主权。
看到这一幕,蒋鹤鸣紧皱起眉毛,没了毒虫毒蛇做后盾,他对楚玄祯的威胁就减少了一大部分。
想对楚玄祯下手,便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蒋鹤鸣立即快步走向某个角落,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楚玄祯关注着,所以,他刚走两步,楚玄祯就主动出击,袖子里的长剑掷出,直直插入蒋鹤鸣身侧的墙面上。
如果不是蒋鹤鸣停得够快,他现在已经被串成叉烧了。
不过,他再快也被削去了一大片衣襟。
蒋鹤鸣并没有因此放弃走向那个角落的决心,他在楚玄祯发动第二波攻击的时候,从袖子里甩出来一条黑色的长蛇,楚玄祯一剑斩成两段。
他就趁机滚到了角落,然后扭转了一样东西,咔嚓一声响。
牢房传出剧烈的抖动。
巡逻的人大惊失色:“地龙翻身了!”
“快跑啊!”
而那些死囚犯无处可逃,只能在原地静静的等候着死亡,有些用身体去撞铁门,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撞,也撞不开。
楚玄祯把小金龙塞入衣怀,只露出那个小小的金色脑袋,站了起来。
他披散的发丝因为地牢的抖动来回飘逸,灰尘滚滚,他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把小金龙藏得更深一些,便往铁门的方向掠去。
蒋鹤鸣哈哈大笑:“想跑?”
轰隆。
铁门被一块巨石给死死堵住了,楚玄祯硬生生停止了往前的举动,蒋鹤鸣扭曲着一张脸:“跑得了吗?”
话落,抖动的声音逐渐散去,地牢的泥砖缝里忽然射出无数跟钢钉似的东西,直扎向楚玄祯!
说时迟,那时快,楚玄祯翻身而上,躲过了第一波机关,他站在那犹如钢钉的铁杆上。
衣裳袂袂,发丝似乎被割去了一小缕,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怀里揣着的小金龙。
哪怕躲过了攻击,楚玄祯还是仔细用手检查了一下胸口的位置。
小金龙感觉到楚玄祯在抚摸自己,立马用龙尾巴顶了顶他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