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命令楚玄祯回归京城,他又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收到回京城八百里加急的信,楚玄祯只是粗略的看了眼,就扔到角落去了,他和八皇子下棋,两人对谈此事的内幕。
沈秧歌作为楚玄祯的小史官,自然得把一些能记的记录下来。
八皇子下了两局,都输给了楚玄祯就不玩了,他说:“那什么,这个就是那个传闻中辱骂过你的小神童?”
“居然还好好活着,好稀奇哦。”
八皇子笑了笑,窜到了沈秧歌面前,说:“你怎么整天都带着纱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沈秧歌:“回八殿下,臣有病在身,不宜露面,还请八皇子恕罪。”
八皇子啧了两声,“说话都这么一板一眼的,本皇子倒听不出你是那样的性情,说说看,当时你是怎么敢骂出口的,他那张脸,难道不足够吓人?”
沈秧歌知道这玩意儿在调侃自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冷漠的开口回答:“八殿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意思很明了,正主都不生气了,难道你还揪着那件事情想再次引起正主的注意吗?
八皇子觉得好玩,不过碍于背后那道阴冷的目光,他学乖的坐了回去,说:“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放过他?”
“不能。”
“行吧,那什么时候回京城?”
楚玄祯:“明日一早。”
回京城的这一天,全城的老百姓都放下自己的活儿,一路送行出城,他们还把剩余的那些粮食攒起来偷偷塞给过路的士兵。
那些士兵见拒绝不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收下,然后在出了城门后,相序放下了那些粮食。
他们有军粮,倒也不是看不上这些食物,只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食物是老百姓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他们可以没有这点吃的,但老百姓不能。
所以,当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一个老百姓终于注意到那些堆放在一起的粮食。
一个个都泪流满面起来。
他们嘴里哽咽着喊:“祝你们一路顺风!”
“平安顺利!”
哪怕他们的呐喊,对方再也听不到,他们也依旧没放弃。
最后,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惊起树林里一群又一群的飞鸟。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送别,但却是最真诚的祝福。
马车渐行渐远,等到再也看不到那座城,沈秧歌才放下马车帘。
这一趟岭南之旅,时日虽不长,但过的很真实。
沈家人除了沈荣飞和几个旁系,其他的人全死了,沈秧歌以为沈家人必会痛恨他无比,可沈荣飞却出来送行,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远远的看着,但那双眼里并没有怨言。
楚玄祯也问过他要不要处理干净,但沈秧歌拒绝了,沈荣飞虽然和他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但不像沈智那般丧心病狂。
他还独自找过沈荣飞,问他为什么沈智那天会喊他怪物,沈荣飞让他回京城问沈母,因为他对这件事情也只是半知不解。
回到京城前,沈秧歌的吸血鬼处罚被数据库收回了,终于不用害怕会被太阳光晒死,他处罚期过的那一天,还当着楚玄祯的面把黑纱帽摘下。
他忘不了当时楚玄祯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失措。
听他解释完后,楚玄祯还是命令他把黑纱帽戴上。
这事情都处理完了,七皇子党派的人绞杀了,至于那些临近的地方官土皇帝,看到楚玄祯对岭南城那么凶残,又大杀四方的模样,哪还敢在他的头上蹦迪?
个个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金銮殿上,楚玄祯有条不紊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出了口,关于七皇子结党营私,并且在岭南私自养兵的事情捅出,七皇子当场脸就黑了。
他大声的反驳:“不是的,父皇,他这是污蔑!”
“儿臣什么也没有做,儿臣是清白的!”
七皇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着脑袋,“父皇,儿臣冤枉啊!”
那真情实露的模样,令人看着倒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他并不知道沈秧歌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取得了他的密信。
就连楚玄祯也不知道。
楚玄祯原本想用另外的一件事情证明,但沈秧歌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沈秧歌站出来,“启禀皇上,臣这里有七皇子联合岭南地方官的证据。”
皇帝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招了招手:“呈上来吧。”
太监走到沈秧歌面前,拿过那些信件,转身向皇帝走去,太监每走一步,七皇子的身体就颤巍一下,他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沈秧歌退下之前,路过七皇子身旁停留了几秒,他轻声说了一句:“你,该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了。”
“你这卑贱的小官,居然敢诬陷本皇子!!”
七皇子猛地起身就扑向沈秧歌,因为距离太近,沈秧歌闪躲不及,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