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的可真好看…
店小二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少,就连京城里来的公子小姐也招待过。
可哪一个能和现在这位相提并论?
这小公子之前戴着黑色的纱帽,令人无法窥视容貌,原以为只是一个大人物身边的小跟班,可如今看来。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店小二突然看到小公子脖颈上的红色痕迹,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位大人物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往下。
…
沈秧歌喘完气,正准备下楼,一顶帽子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愣了几秒,随即听见楚玄祯冷漠的嗓音:“除了马车和房间内,你不得露面,这是命令。”
沈秧歌虽然气的牙痒痒,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一抹''笑''问:“为什么?”
[—之前不得路面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现在老子的病都好了,还用戴什么破纱帽!]
[—如果是因为身份不能过多暴露,那你为什么不戴?毕竟你才是大楚的重量级人物。]
楚玄祯略沉默,最后自然而然的走到他身旁,往楼下走的时候,还不忘了伸出手拽住沈秧歌的手腕,慢条斯理将人带下楼。
沈秧歌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
用膳的全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沈秧歌更是闷闷不乐地随便吃了几口作罢。
看他食欲不振,楚玄祯居然''大发善心''的对他说:“沈撰写,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想吃什么?”
沈秧歌扣下筷子,挤出一抹''笑容''恭敬''地回答:“臣不饿。”
刚说完,下一秒就打脸。
肚子十分配合的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楚玄祯抬眼,瞥向他,“不饿?”
沈秧歌此时此刻,竟生出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尴尬感,他踌躇着忍不住想抓耳挠腮,支吾着回:“这、反正臣不饿,肚子响…也不是臣能控制的。”
楚玄祯夹起一块排骨,吃进嘴里,慢慢的咀嚼,他吃相很有教养,和随便吃几口又扣一下筷子的沈秧歌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
[—啧,要不是我清楚这货色本质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家伙,都要被他的表面给迷惑住了!]
沈秧歌站起来,他可没有那闲情陪楚玄祯坐在这里,继续看他吃饭。
“坐下,把饭吃完。”
“臣真的…”
楚玄祯打断:“沈撰写,这里不是京城,过了膳点,你就只能饿肚子。”
最后,沈秧歌''含泪''干完了一大碗饭,还打了个嗝儿,被重新带回来房间。
夜寝时,沈秧歌没能如愿在地上铺地睡,只能睡到角落里躺平,尽量不贴近某人,以免被那什么…
[—我的计划到底还能不能成功,他缠我身子啊,到时候万一他不但不处死我,还换成别的处罚方式…]
沈秧歌打了个颤儿,脚趾卷了卷,越想越惊心胆战,他忽然觉得狗太子不是让他回到原世界的''良配''。
楚玄祯在书案前看着密信,微分神片刻,就将那信放到烛火上烧掉了。
他指尘挑动,最后一小片纸燃成灰烬,他转过身。
“明日,我们会路过一个叫永安的山寨,届时你就待在马车里,孤会在你犯病前回去。”
他随意交代的样子真的像个渣男。
怎么他就这么自信,难道他非要等到他回来才缓解自己的皮肤饥渴症?
[—谁给你的自信,你回不回来我随便找个人摸不也行。]
[—你不会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吧,不会吧?]
沈秧歌''恭敬''地点头:“臣知道了,还殿下请放心。”
说完,他就感觉到阴森凛冽的目光像条毒蛇一样盯着自己,那是一种随时能咬他一口并且把他毒死在原地的眼神。
他默默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楚玄祯,面对着墙,闭上眼睛后使足了劲的催眠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别问他为什么不怕和楚玄祯同床共枕,主要楚玄祯虽然或许可能馋他的身子,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下手,而且他也还不能完全相信楚玄祯是个弯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很困,说是使劲催眠自己,但他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直接睡过去了。
一夜无言。
次日,一队人马继续赶路,名唤永安的山寨在行了半天路程后到达。
这个山寨离他们前往岭南的大公路其实不近,隔着一条河和一座个山,但山寨里的山匪哪里都有站岗。
想要从这里经过,就必须伪装成普通人,并且上交一定的钱财。
真不愧是边境地带,无论是山贼还是土匪都很目无王法,靠山称王的比比皆是。
沈秧歌安安分分坐在车里,这种时候不适合''作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