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沈智打心底还在想方设法的要夺回来,毕竟不用几日,太子就要动身前往岭南了。
如今岭南瘟疫盛行,又闹严重的饥荒,太子去了大概有去无回。
太子将藐视的目光投到其他人身上,矜贵且慵懒道:“至于你们…”
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妇人用力地磕起了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太子殿下,还请饶恕民妇的过错,民妇不知道是您,否则就算给民妇一百个胆子,民妇也不敢啊!”
别的女人人哭得梨花带雨,这女人则哭成了狗。
众人高喊:“殿下,饶命啊!”
“殿下饶命啊…”
这场面忽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沈秧歌心里直啧啧,有些人上一秒还耀武扬威,下一秒就轮番打脸,这种感觉还真不错,特别是太子踹的那一脚。
如果不是身份上不允许,他也跟着补一脚了。
“父亲,父亲您快跟殿下求求情啊,父亲…”
沈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渣渣会开口才怪,好不容易求得太子的原谅,万一再为你这玩意求情,太子又一个不高兴,把你们全部送去地府挖矿晶(岭南),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615系统:【赞同赞同(/≧▽≦/)】
妇人哭红了双眼,看到自己一向尊敬的父亲没有理会自己,更加绝望了,她砰砰的磕着脑袋,像是要把头给磕破。
“殿下饶命。”
大堂内哀声连连,刚刚赶过来的沈素素愣是没敢进去,因为她听到了大嫂的哭喊声。
大嫂是一个多么强横嚣张跋扈的人啊,能让她哭成这样的,里头大概来的是一位很有权势的殿下。
沈素素转过身,和两名丫鬟匆匆忙忙的走了。
走之前她还说:“差个信去问问云郎,能不能尽快和我成亲,沈府怕是要变天了。”
身边的丫鬟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会就把信送出去。”
可惜,这丫鬟没能把信送出,因为她刚准备出门,一群官兵就把沈府包围起来了,里头的人插翅难飞,外头的人连狗洞都钻不进来。
这时候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回去禀报给了自家小姐。
……
太子坐在主位上,左下边坐着沈秧歌,右边则坐着沈母。
中间跪着一大群人。
已经一个时辰了,沈智让人去搬沈府的账单搬到现在,搬了多久他们就跪了多久。
沈府的管事忙得里外不是人,还被催促着再快一些。
终于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账单都搬来了,管事和另外几个下人累的气喘吁吁。
“太子殿下,沈府的账都在这里了,还请您过目。”
太子眼皮微掀,语气平淡:“给孤看什么账,给沈撰写,这府邸已经是他的了。”
管事却吓得满头冷汗:“是是是,沈大人,还请过目。”
他向沈秧歌拱手行礼,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虽然这个老家伙没对原身做过什么坏事,但经常在背地里对沈母吹耳边风。
沈母之所以会养成一副懦弱的性子,大多还是出自这个老家伙原因。
因此,沈秧歌对这老家伙也没什么好脸色,他的脸还红着,甚至有一点点的浮肿,由此可见刚才是多么的''激烈''了。
沈秧歌走到账面前,拿起了其中一本仔细查阅,然后尴尬的发现自己不懂看账啊,他只能拿着走到沈母身边,“娘,你看看。”
沈母点点头。
拿起来翻阅,不用多久沈母就对沈秧歌说:“没什么纰漏,秧儿,这事就交给为娘吧,定会办妥。”
“可娘不是刚大病了一场,怎么能再继续劳累。”
沈母摇了摇头,想伸手摸摸自己儿子的脑袋,却只能压下心中的想法,说:“娘没事,你就让娘做吧。”
沈母都这么说了,沈秧歌也不好再拒绝,他没再多想,就把沈府账单的事交给了沈母。
默默看着这一幕的沈智简直恨不得咬碎整口牙,他气得发抖,却不能开口,只能死死盯着让他厌恶至极的贱妇和贱种。
只要太子离开京城…
沈智眼中闪过算计,转瞬即逝。
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多好,其实都被主位上的太子尽收眼底。
离开沈府和太子进宫前,那些持刀指着太子的护卫全部都被当场杖毙了,至于那哭得像狗的女人则被划花了整张脸。
人已经癫狂。
对于狗*太子处置人的手段,沈秧歌已经勉强能接受了,不过,若有比较血腥的画面,他还是会腹中翻滚一阵。
和太子一路相望无言,主要是狗太子一直在盯着自己,刚才那个狠劲还埋藏在心中,沈秧歌怎么也不服输,他也盯了回去。
偏偏顶着半边发红的脸,那模样在某人眼中可别提有多''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