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无缘无故被一群熊孩子给揍了一顿,他别提多郁闷了。
第二天,他顶着一青一黑的两个眼圈和青肿的鼻子跟蝎抱怨着,“喂,蝎,我被傀儡班的混蛋们揍了。”
“真是的,那群家伙也配称为傀儡师吗?”小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但这并不妨碍他嘲笑别人。
“蝎,你那么厉害,不准备帮小虫大人报仇吗?”
“喂,蝎,我在和你说话呢!”果然,蝎又没在听自己的话,小虫生气的拍了他的肩膀。
蝎低头走着,突然被拍了一下之后,他突然像木偶一般停住了,并且长时间一动也不动。
“蝎……”小虫的有点害怕了,他有种感觉,以前那个完全投入进傀儡制作,就算拍在他肩膀上他也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的蝎,他又回来了。
专注的毫无声息,像死物一般的蝎,真有些可怕呢。
“小虫,”蝎缓缓的转过身,他的眼睛里,散发着恶龙终于遇到了宝藏那种灿烂的就要发光的眼神,“当别人的拳头砸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还击呢?”
“啊,”小虫表情很沮丧,“我又不是那些家伙的对手,反击的话我会更惨的好不好。”
“这样啊。是基于判断吗?”蝎自言自语说着小虫听不懂的话,他皱了皱眉头,“傀儡就不能做出任何判断。”
咚!
在小虫毫无防备的时候,蝎挥起小拳头,一下砸在了小虫的鼻子上。
小虫啊的一生惨叫,然后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咒骂着莫名其妙的蝎。
蝎随着小虫一起蹲下,他好奇的看着痛苦万分的小虫,这家伙有比傀儡灵活的地方,他的眼睛里,会产生泪水呢。
流鼻血了,小虫看着鲜血从指间流出,再看着可恶的蝎讨厌的脸凑在自己眼前,小虫想也不像,同样一拳挥了过去。
咚!
这下扯平了。
“小虫,为什么向我发动攻击?”蝎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向小虫问着奇怪的问题。
“因为我感觉到痛了,混蛋蝎,所以本大爷就要揍你!”小虫怒吼着。
“是痛感吗?”蝎自言自语着,变得超级奇怪,他漫无目的而又无方向感的走着,“傀儡同样可以发动攻击。但与真正的生命相比,傀儡缺少的,是痛感吗?”
小虫越发觉得蝎很奇怪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蝎径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然后蝎换了个方向,这次撞上了墙壁。再次换了个方向之后,蝎朝垃圾桶走去了……
“这家伙在想什么啊,有这么投入吗?”小虫疑惑的挠了挠头,就是制作傀儡时,也从没见到蝎这么入迷过,“今天还是不要和蝎玩好了。”
在探寻真理和知识的过程中,有过无数关于科学家们脍炙人口的故事。有的科学家过分专心于做实验而不小心把自己的怀表煮了,还有的蘸着墨水吃掉了饼干,还有的把车厢当成了黑板追着马车验算公式……
所以,当上原听到蝎去了女澡堂然后被人家一阵爆锤赶出来之后,他其实很能理解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蝎涨红了脸,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哈哈哈哈,我当然相信蝎你了。”上原笑得别提多开心。
好吧,笑死这家伙算了。
蝎抱着双臂,恨恨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上原。
又笑了好久,当上原想到蝎误入女澡堂被女孩子们当成小流氓一样揪着耳朵送到了千代婆婆那里时,他就又忍不住想笑。
“嗯哼,好吧,蝎,你找我来干嘛?”上原捏了捏自己笑得酸痛的下巴,他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说起来,蝎这家伙天生有着适合研究禁术的特质呢。
他开始对一只飞虫为什么会飞感兴趣了。这么简单而又常见的问题,从没人注意到过。
会疑惑于苹果为什么从树上落下的人,就算是被树叶砸在头上,同样会引起无尽的沉思与遐想吧。
“蝎,你的问题——关于生命与傀儡的区别,是否在于能感知痛感。”上原撇了撇嘴,“活生生的人与傀儡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丰富的情感和认知能力,而情感绝不仅仅只是痛苦那么简单。”
“可是,怎么让傀儡同样能感知到“痛苦”呢?”蝎盯着上原,他的双眼中少有的纯净与充满希冀。
让傀儡人偶,或者换用上原所熟知的另一种说法——如何让机器人产生和人类相同的痛感,或是更简单的,如何让机器人遭受痛苦后产生与人类相同的反应。这是蝎所疑惑的想寻求答案的问题。
痛感产生的因素太多,人体可以产生痛感的部位又太多,不同的外力损伤所产生的痛感又有差异,再加上所处环境不同,人体所采取的对应方式又有不同,比如在战场上被蚊虫叮咬的痛苦是不会让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放下手中的武器去驱赶蚊子的。
这样,每一个因素都会产生很多种可能,所以,对人体遭受痛苦可能采取的应对措施的模拟,就有1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