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大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臣冤枉的,不如就让臣去郑大人的府上搜查一番。若是不能搜出任何的东西来,臣自愿将这一身的官袍脱下,可若是搜出来了,那么郑大人该知道如何办!”
郑左侍郎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他又不是那些个初出茅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将证据都留在自己的家里。
这魏澍果然还是嫩了一点儿,如此就敢用自己身上的官袍来跟自己赌,如果要是不成全了他,岂不是显得自己都没有容人之量了?
“陛下,既然这话是魏大人自己说的。那么臣自愿与魏大人赌这一句!”
“好!”
很快魏澍就带着刑部的人马去了郑左侍郎的家里搜查,可是任凭魏澍带去的人将郑府给翻了一个底朝天也依旧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
“大人,这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怕咱们回去之后没法交差啊!”
报信的下属是一脸的担心,然而魏澍却不见有丝毫的担心,反而还一脸的笑意。
“谁说没有找到的?这不是找到你这个叛徒了吗?”
“大人?”
“来人,将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大人冤枉,小人对大人您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必定不敢做任何背叛大人您的事。”
“是吗?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身边有人在偷偷的给人报信,可一直都苦于没有证据!不过现在好了,总算是将你给抓到了。”
“大人,您不能冤枉小人啊!”
魏澍直接将刚刚抓到的信鸽扔到了对方的面前,:“好好瞧瞧,再来跟我说是不是我冤枉了你!”
对方一看这信鸽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怕魏大人是早就已经怀疑自己了,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机会,所以才没办法对自己下手。
这一次算是自己栽倒了对方的手里!
“大人既然早就已经怀疑小人了,为何迟迟不下手?”
“为何要下手?那郑金既然能够放心的让我来他的府上寻找他的罪证,那就说明这罪证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他的府上。”
“既然大人您都知道,那您为何还是来了?”知道眼前的就是个陷阱,结果却还依旧还是选择跳入到这个陷阱里面来?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不明白?”魏澍问道。
“既然郑金笃定了他这府上什么都没有,那我就更加要来了。毕竟如果我要是不来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的派人去他真正藏着自己秘密的地方去呢?”
面前的人脸色瞬间一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
“可你身边能用的人明明都已经带到郑府来了,还有谁能帮得了你?”他不甘心,明明自己隐瞒的那么好,到底是哪里露出的马脚被对方给看了出来。
“是啊,谁能帮得了我呢?”魏澍似笑非笑。
“路大学士,是他?”
这段时间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魏澍的身上,根本没有人去管过路长平。况且,路长平表现出来的也跟平常差不多,完全没有任何的可疑点。
甚至都到了让他们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这二人本来就是关系最亲近的好友。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明那么的亲近,这全京城还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可偏偏他们却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他是当初郑大人安排到刑部的人,为的就是掌握刑部所有的行动。他也以为自己做到了,毕竟他的确是很得魏澍的信任,甚至连不少私下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办。
可知道现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天真,魏澍怎么会相信自己呢?
仔细想想他交代给自己的那些事情看起来很重要,但实则好像都只是一些不管是谁都能够去办的事情?
“即便是郑大人垮了,这朝堂之中难道就没有第二个郑大人了吗?难不成你们还能够将所有的贪官污吏都给查干净吗?”
“查干净做什么?若是没有了贪官污吏,哪里还有我们刑部存在的必要?”
魏澍俯下身,:“更何况,这朝廷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得很。银子放在国库里时刻都要被人给惦记着,但在那些个贪官的手里就不一样了。”
“只需要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来一个贪官,随便找一个罪名给安上就能抄家,还怕没有银子吗?”
魏澍的话一下子让对方愣住了!
“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盯上郑大人的?”
“是,也不是。谁让他管不好自己的手下人,害了那么多的百姓,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
对方突然间的就害怕起来了,他也算是跟在郑大人的身边那么多年了。
自然也知道在这之前郑大人甚至都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毕竟虽说这二人一个进了内阁,另一个进了刑部。可那些个老臣都还将这两个人当做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呢!
要是知道这二人的心里是这么算计他们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