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这么费尽心思的将魏澍叫回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与魏澍之间修复父子关系,可没想到这父子关系还没有修复,又再一次的出现了裂痕。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魏逸,即便是他对这个儿子再怎么的宠爱,在这个时候也不会继续的忍耐下去了。
“来人,给我执行家法。”
执行家法的这话是镇国公直接发话了,这邢院的人自然是没有人敢不听从的。
所以即便是魏逸再这么不愿,程愫扑上去阻拦都是无济于事。
按照家法魏逸这样的必须要鞭打三十,而镇国公为了给魏澍出气,直接让鞭打四十鞭。
别看魏逸是个男子,实质上那也是娇生惯养的。平日里就算是不小心擦破点儿皮,那都能疼的是大喊大叫的。更遑论是被鞭打四十大鞭了!
那一声声的惨叫声几乎全府上下都能听得是清清楚楚的,整个镇国公府的人心里都再一次的刷新了对他们三公子的认识。
毕竟只要是在这府上有些年月的人都知道从前三公子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艰难,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只因为二公子对三公子说话混账了些,竟然就能够让镇国公对二公子动用家法,这可是从前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
看来这今后他们还真的是得要重新估量一下三公子在国公爷心里的地位了,要不然这要是投靠错了主子,岂不是就害了自己?
魏逸的惨叫声并没有能唤起魏澍的丝毫怜悯,毕竟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当年他们母子加注在他与兄长身上所有的痛苦,还有他母亲的仇,他都会一点点的找回来。
四十鞭子过后,魏逸已经如同一条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程愫心疼的立马上前将人扶起,“逸儿,你怎么样啊,你别吓娘。”再一看手上竟然是满手的血,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夫人,二公子这样只怕是要马上请大夫上门来才行。”
程愫刚想要说让人去请大夫的话,却听见镇国公道:“谁都不许去,这一次我一定要让这个不孝子好好的长一长记性才行。要不然,这以后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程愫怒极:“您也已经惩罚过他了,即便是逸儿他再有什么不对的,也应该够了吧。如果要是再不请大夫,只怕逸儿这身上的伤就好不起来了。”
程愫印象中的镇国公是一个可以被自己轻易拿捏的主儿,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不惜动用家法。
甚至就连大夫都不允许自己请来,只是这大夫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请来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如果要是连大夫都不能请的话,那得疼成什么样啊?
“好不起来?我看他不出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至于这半个月就让他好好在床上躺着,也正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镇国公显然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允许程愫为其请大夫回来医治。
程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婆子扯了扯衣角。
只见那婆子的眼神里透露出的眼神,让原本还激动的程愫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国公爷既然也已经惩罚完了,那我是不是能将逸儿带走了?”程愫几乎是咬牙才将这话说出来,现在的她绝对不能让魏澍他们看笑话。
对方这么做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吗?
看程愫母子二人的笑话对于路长安来说的确是很有趣,但今天的这一步魏澍还是走的有些冒险了。
不管怎么说魏逸与镇国公这么多年的父子感情不是假的,魏澍这么做就等于是在逼镇国公做选择。事发突发,镇国公或许还想不到这么多,但等到时间一长,这镇国公自然也就能想到这些了,到时候对魏澍的印象只怕是会大打折扣。
她想的是慢慢来,让镇国公一点点的对魏逸失去信心。
“嫂子,你对我父亲这人到底还是不够了解。”
“怎么说?”
“程愫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在我父亲面前都是表现出一副温柔贤惠,端庄大方的样子来。可事实呢,一旦她碰触到了我这位父亲的底线,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所以慢慢来是没有作用的。”
相反,只有在他这样的刺激下,他这位父亲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路长安有些无奈,但也不能否认对方说的或许还当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毕竟哪怕是只看今天的情况也能够大致清楚对方说的都是对的!
“我也不能在国公府上常住,你留在这个的日子还是要自己小心一些。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时候,只管回去找嫂子,嫂子为你出头。”路长安已经在国公府住了好几日,除了处处不习惯之外依旧还是处处的不满意。
魏澍没有回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碧蓝如洗晴空万里。似乎就连之前魏逸对自己的言语侮辱都不算什么,毕竟这世上还是有人在真心关心自己的。
“嫂子,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所以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