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对他们兄弟俩的关照,他们兄弟铭记于心,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路长安笑道。
程愫却觉得路长安这话分明就是针对自己所说的,可偏偏她又找不出来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杨氏更是在一旁帮腔:“看见镇国公夫人对你好,娘这心里也就放心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杨氏这一脸真诚的样子让程愫的脸上是火辣辣的,对方说的这话还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或许还能好一点。
婆媳之间的机锋并不能影响到什么,经此一宴之后,还有谁不知道新榜眼是镇国公府上的三公子。原本还不受待见的镇国公也一下子成为了香饽饽。
毕竟能够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那也是他的本事,尤其是家里有闺女在适婚年纪的,谁不想有这样的一个乘龙快婿?
镇国公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虽然谈论的大多数的主题都是魏澍,但这对于镇国公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好不容易跟裕王搭上了线,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他便能坐上布政使这个位置。
对于其他人来说,布政使这个位置可能是鸡肋,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目前位置能抓住的最好机会了。况且这布政使也是有实权在手的,专管一省的行政和财赋之出纳。
只是这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外派出京,但在京城根本就没有他的出头之日,这出去了说不定才真的是他的机会也不一定呢?
就在镇国公还在做着布政使的美梦时,皇帝已经上裕王的折子给原路打回去了。
“看来这裕王如今也是不安分了,不过这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竟然跟魏家这个没用的搅和到一起去了,还真是给先帝丢人。”
皇帝与裕王同父异母,当初裕王也是争夺皇位的人选之一,甚至曾一度将皇帝给压制住了。只是后来这皇位到底还是落到了皇帝的手里,他也因此成为四王之一。
但这么多年来,裕王一直都很低调,低调的都快让人忘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位王爷的存在。结果却在这个时候给上了折子,还是为魏家的请命。
“陛下,裕王这些年也不曾为谁说话,说不定是这镇国公真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定呢?”
皇帝手上的朱笔一顿,:“你对裕王倒是了解的很,怎么?私底下接触过?”
福寿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对皇帝最是了解不过了。他此刻出言帮裕王说话,定然是惹得陛下不快了。
只一瞬间福寿便浑身冷汗直冒,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都怪他贪心,收了裕王送给自己的鼻烟壶,此刻却是将自己也一起给连累进去了。
别管福寿如今是多后悔,皇帝对福寿的目光却是充满了审视。
“你下去吧。”良久之后,皇帝只说了这么一句。
福寿自然不会认为皇帝这是不追究了,相反这就是不让自己继续在身边伺候的意思。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让陛下勉强对他有了一丝信任,可偏偏就因为自己帮着裕王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让陛下对自己的信任荡然无存。
可现在他就算是再后悔也都无济于事了。
“奴婢知罪了,求陛下给奴婢一次机会。”福寿不断的磕头,只求皇帝能给他一次机会留下来。
但皇帝却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了:“既然你已经收了裕王的东西,那以后就好好为裕王办差吧!来人,将人给朕送到裕王府去。”
原本还想挣扎的福寿此刻却是浑身冰冷,原来陛下是什么都知道。
魏澍这次回了镇国公府,虽说依旧还是处处不习惯。但因着镇国公想要修复与他之间的父子关系,已经严令全府上下的人都必须要伺候周到。
所以自然是没有不长眼的人往魏澍面前凑。
只是魏澍多年不在镇国公府,如今留下来也是别有目的,所以自然是处处觉得别扭。
更何况镇国公的话也只能是令府上的仆从下人不能来找魏澍的麻烦,可不代表程愫母子不会,尤其是魏逸。
从前在府上他是独尊,但现在不一样,魏澍回来了,而他爹镇国公又是明显偏向魏澍的,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恼怒呢?
“魏澍,你如今既然已经是榜眼了,怕是这镇国公府的小庙就容不下你了。”
魏逸这几日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魏澍的面前,再对魏澍说些添堵的话。今日倒好,更是直接拿他榜眼的身份来说事。
“二哥多虑了,这镇国公府也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留下不成?还是说应该去父亲面前问问看,我这个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能够留在镇国公府?”
魏澍搬出镇国公来,自然就让魏逸无话可说了,毕竟谁让魏逸现在还要继续仰仗着他这个镇国公父亲呢?
“哼,别以为你能蒙蔽的了父亲,总有一天父亲一定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到时候父亲一定会将你逐出国公府的。”
“混账东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混账。”镇国公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以为的孝顺儿子竟然是这样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