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慕到底是孩子,虽然勉强学会了一些大人之间的客套。可这内里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见程愫一副见不到人就完全不打算走的架势,这小孩子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娘很忙的吗,你怎么还不走?”得,这下可是连敬语都没有了。
被魏楚慕这般质问的程愫却只能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左右我也没事,既然你娘她现在有事在忙,那我也不打扰她,我就在这里等着她,等她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见我也无妨。”
魏楚慕皱着一张小脸,刚才他可是在他娘面前都夸下海口了,说自己一定能够对方给打发走的。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人竟然是这么的难以打发,自己都已经说了这么多的话了,这人怎么就是还不走呢?
“小侯爷,夫人让请国公夫人前去。”
魏楚慕一愣,他娘不是都已经说了不见人的吗?这怎么又突然让如意姑姑出来叫人了?
如意却也只是对着魏楚慕笑了笑,毕竟当着程愫的面呢。总不能直说,是她们家姑娘知道这程愫是个假如见不到人,就会一直折腾的主儿吧!
再说了,她们姑娘虽然说同意让小侯爷自己来打发对方,可也还是安排人跟着呢。所以这里的一举一动她们姑娘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小侯爷费了多少的口舌都没有能够将人给打发走,由此可见,这程愫若是见不到她们姑娘定然是不会轻易离去的。
路长安自诩自己与程愫之间应该是没什么可说的,可偏偏这程愫却两次三番的找上门来,实在是令自己有些意外!
“不知国公夫人前来找我所为何事?”与程愫这样的人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客气,直接些更合适!
程愫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甚至想到了必要的时候自己就在路长安的面前卖卖惨。可当她看见路长安脸的那一瞬间,之前一直安慰自己的话也就荡然无存了。
卖惨?她为何要在路长安的面前卖惨?
“听说你爹就要入京了?”名义上算起来,两家也算是亲家。再者说了,这是朝廷的调动,即便是程愫不知道,镇国公也应该知道的。
“是。”
“既然你爹要入京了,两家也应该走动起来,好歹也是儿女亲家,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那等人家,到时候你只管带着你爹娘前来就是了。”
路长安突然就笑了,这程愫以为自己是谁?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让她爹娘去主动拜见她?
真以为自己是镇国公夫人就了不得了?
“你笑什么?”对于路长安的这个笑,程愫只觉得碍眼急了。到底是乡野出身,连这点礼数都不懂,魏稷选了这么一个女人将来又能有什么出息?
只是这话程愫最多也就只敢在自己的心里腹诽,真要让她当着路长安的面直接说出来她还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程愫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路长安,似乎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好笑,竟然能引得她笑的这么大声。
“这可是国公爷的交代!”程愫又自觉多了几分底气。
事实上,镇国公的确是让她来询问。但却绝对不是这样的口气,毕竟如今的镇国公府早已经今非昔比,而路大满也算是手里有些实权的,这一次被调到京城来任的也是实缺。
哪里是他如今这个除了名头好听,手里却一点实权都没有的镇国公能相比的?
旁人只看见镇国公的花团锦簇,哪里瞧见内里的空虚?旁人只当他有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干。合该是这天下最得意的人,却哪里想到他那两个儿子早就与自己离了心。
而剩下的一个,与那扶不起的阿斗也无甚区别。
只不过这种事情只要他自己不揭穿,别人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要与长子修复关系,可偏偏长子如今并不在身边,且他自己的心里也明白,长子对自己这个父亲心里的疙瘩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修复的了的?
所以当得知长子媳妇的父母亲马上就要入京城的时候,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他也曾派人打听过,他那长子与他那长子媳妇的爹娘关系甚是融洽,若是自己能与他们拉近关系,到时候再请他们从中帮忙斡旋,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让他将自己与长子之间的僵局打破。
只能说计划的还算是不错,只是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这求和的人选没有找对吧!
毕竟就程愫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任谁来看都是来找麻烦的。
“原来是国公爷的交代?可我怎么记得国公爷是在礼部任职的,而我爹要去的是兵部?难不成这俩部门如今是合并了?还是说这礼部什么时候凌驾到兵部之上了?”
礼部与兵部自然不可能是合并了,至于礼部凌驾于兵部之上,这更是无稽之谈。
“即便如此,你公公好歹也是镇国公,超一品。难道还比不上你爹这么一个二品官员?”程愫完全就是一副,能让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