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即便是要维持面子情也不能将人给拒绝了,最后只能是答应了下来。
但魏稷却诡异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前些天就去自家去找过自己了。那个时候的态度虽然说恭敬但绝对是因为被形势所逼迫的,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可现在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真的向他们投诚了一样,要知道这些人在凌广城的这几年可是没少折腾。
难道仅仅是因为蔡魏浚或者是自己升官了就能够让他们突然之间的醒悟过来,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都是不对的?
这可真的就是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太不对了。
魏稷将自己的想法跟袁帧说了,:“将军怎么看?”
袁帧,:“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更何况若是咱们不答应他们,岂不是显得我们自己心虚了?”
魏稷也觉得袁帧的话有些道理,但心里却到底还是提防起来。
“既然你这么担忧,不如到时候咱们多带些人手去?”
魏稷摇头:“如果他们真的要是想要对咱们不利的话,我觉得不管带多少人去都不见得有用。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更何况,现在这一切也都只不过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很有可能是我弄错了也不一定。”
“那这样咱们地方咱们自己选,不过就是吃饭而已也不必一定在哪里,还有就是人手必须要带,只不过不是明面上的,二是私下安排。再来就是他们准备的酒水咱们一概都不喝。”
“若是他们有心想要下手,光是酒水这些咱们根本就是防不胜防。”更何况这药也不见的会下在他们的酒水当中,很有可能是抹在杯子上,或者是随便的在屋子里面点上香薰。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袁帧道。
魏稷笑:“谁让我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呢?”
袁帧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魏稷的情况他大概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原来魏稷小时候就已经过得这么的艰难了。
“多防备一些总是好的,如果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到时候就让你夫人也跟着咱们一起去?”
“不行,长安现在怀着身孕,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
袁帧气笑了:“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我的意思是你夫人的医术不错,到时候就让她藏身在咱们的隔壁。如果真的要是有什么突然情况也能够有人帮自己。”
“那还不如找外面的人。”
“找外面的人你能放心?”袁帧问道。
这话算是问到了魏稷的心坎上,没错,找外面的人的确是让人不能放心,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很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难道咱们还将几个整日里只会叨叨逼逼的人都拿不下?”魏稷突然站起身来。
他带兵打仗也有这么多年了,他就不相信了。这么一件小事情还要劳动长安了,更何况现在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很有可能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也好。”袁帧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既然魏稷不愿意答应他当然也不会勉强。
吃饭的时候路长安就已经看见魏稷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只不过在饭桌上她自然是不好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已经回到两个人的房里了,这该问的肯定还是要问一问才行。
“到底是怎么了?”路长安问道。
对着路长安的时候魏稷倒是丝毫的隐瞒都没有,很快的就将自己的担忧都给说了。
路长安没想到是为了这事儿担忧,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是要请你们吃饭吗?那你们去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
路长安摇头:“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样的打算。必然就会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来的。既然你有这样的担心,为什么不能先查清楚呢?”
路长安的这话算是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面,的确如此。
既然自己的心里有这样的疑问怎么就不能调查清楚呢,想来只要自己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这些自然也就不算是什么了,到时候也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不只是魏稷在调查事情的真相,即便是袁帧这边也是如此。
他们的人手多,想要调查这几人到底是什么盘算也不算太难。
当得知这些人的目的居然是自己手里的虎符的时候,袁帧不怒反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是有些长进了。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多想了,就这样的蠢货居然也想要我的虎符。”
这凌广城的兵都是他一个个带出来的,虽然说虎符的确是很重要。可是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他比虎符更加重要了。
更何况这军营之中的兵将向来都知道他与这些监军们一向都保持着距离,也因此即便是他们真的将虎符拿在手里也必然不能调动兵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打算那这就好办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