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中风,七八日续来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入疟疾,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这是在金匮要略上面有过记载的。
眼前这位病人的情况看上去好像与这记载相差无几,可事实上却并非是如此。如果不然的话,路长安也不会觉得棘手了。
“可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路长安问道。
有些病人是比较抗拒让大夫看自己的身体的,哪怕是女大夫也不行。所以路长安决定自己还是先问一下病人自己的意愿之后在做决定。
妇人有些脸红,可架不住想要让自己能够尽快的康复,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以!”
路长安为妇人自己的检查了一番,自然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可面对这样的病情她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将李秀春叫了过来。
“师叔,这位病人应该是在经期的时候还行过房事。”路长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秀春看了路长安一眼,“经期?”
路长安解释道:“就是来葵水的时候。”
李秀春点头,“你都检查仔细了?”
路长安点头,:“仔仔细细,绝对没有半点的疏漏。”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觉得太难了。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李秀春问道。
路长安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可到底还是忍不住道:“只怕师侄的这个办法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李秀春却还算是满意的,:“你能够想到这一节本身就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只不过这有些事情到底还是不能勉强的。”
李秀春自己去开了药方过来,又给路长安看了一眼。
路长安心里一直都在想,这样的病情自己需要怎么样开药才合适。可她想出来的法子,总觉得是差了一点,直到看见李秀春给自己的药方之后,顿时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还是师叔厉害。”
李秀春道:“只是遇到的多了,只是这样的药方若是她能够遵从医嘱,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养好的可能性。但若是只图一时的愉悦,只怕是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要故态萌生了。”
路长安很是赞同李秀春的这种说法,因此在给病人药方之前。便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妇人脸色一红。
“这怎么能行?我相公他说只有那个的时候他才是最欢愉的,我作为他的妻子难道连他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路长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现在还年轻,若是好好养着说不定以后还能有孩子。可要是在这样下去,那么我保证你不会再有孩子。”
“不仅没有孩子,指不定就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会保不住。更何况,你丈夫他如果真要是将你放在心上,你回去与他解释了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可如果他并不将你放在心上,只怕你就算是与他解释了也没用。”
“可出嫁从夫我怎么能不听丈夫的话?”妇人是一脸的犹豫,她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猜测了,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能也有这些关系在。
可是她的心里总是存了侥幸的,一直都在想着也许就是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呢?可现在事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多了,而是真的就因为这个。
“若是我丈夫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就与他合离便是,这样的男人不丢了难道还要等着过年吗?”路长安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妇人显然已经被路长安的话给吓傻了,这位路小大夫的话还真的是语出惊人啊。怎么能够与丈夫合离呢?大不了,大不了自己回去以后好好与丈夫商议就是了。
路长安将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这妇人到底要不要听自己的话,在路长安看来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身体是她自己的,如果她自己都对自己的身体不在意,难道还指望别人对你好吗?
“你刚才的话说的倒是有些重了,不像是你平时的性子。”李秀春到。
路长安道:“是啊,我刚才的话说的是挺重的。可就是有些人看不透这些,总以为只要一味的顺着才对。”
李秀春显然是来了些兴致,问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路长安:“如果我要是这么想的,那么只怕是这会儿我就不会出现在师叔您的面前了。”
李秀春一向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真的要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师侄的确是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世人都讲究一个三从四德,可我见你似乎对此颇有不一样的见解?”
路长安道:“提出这样言论的人倒也不能说是有错,可却用来束缚了女人。若是对的,自然是要听从的。可若是错的,难道也要听?”
“可人人都如此,只有你一人觉得这三从四德不合理,岂不是与众人背道而驰?”
路长安想到师娘跟自己说的这位师叔的事情,想必对方应该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人。要不然的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