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问清楚了,如果要是想回去的,这该给的补助一定不能少,至于不想回去的人,也不是不能安排。”只要是还有劳动力的人,就不至于安排不了。
魏稷一听路长安的这话便知道路长安心里一定是已经有了主意,便忍不住问道:“长安,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路长安也没有要瞒着魏稷的意思,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让种了甘蔗吗?前几日袁夫人过来找我,问我种那些甘蔗是想做什么,我也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便说了我打算做糖来着,袁夫人想跟我合作。”
其实有没有人合作路长安并不在意,她自己完全就可以将甘蔗跟糖都消耗了。可袁夫人说的也很是恳切,说了不少袁将军如今不容易的话,她一个女人又要支撑这么一个偌大的家实在是不容易,所以才会沾染这些事情。
唉,阿堵之物说起来不算什么,可真要是没有的时候,一文钱都能够难倒英雄好汉。这袁夫人从前那是什么样的人?
路长安也算是跟她接触过好几次的了,是绝不可能将这些事情挂在自己嘴边的。但现在却是已经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了,可是这事儿能怪得了人家袁夫人吗?
而且袁夫人那边也挺客气的,说是自家在凌广城这边有几千亩的地,想种甘蔗但不知道路长安愿不愿意收。
有人直接帮忙种甘蔗,自己还能省不少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至于袁夫人那边大概也是因为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找上门来的吧。
但至少双方都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鹅,还签下了三年的协议来。
或许是因为袁夫人觉得自己占了路长安的便宜,愿意路长安也打算给袁夫人一文钱一斤的价格,但后来袁夫人知道这一亩就能够收差不多六千斤甘蔗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就降为两文钱三斤这样的价钱。
袁夫人做人敞亮,路长安的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要不然的话她可不愿意跟斤斤计较的人合作。
只是这要种甘蔗最缺的便是人手了,所以路长安才跟魏稷说这事儿并不算是难解决的。
袁将军自己本身的官田有三千亩,再加上袁夫人这两年在本地的经营又买下了五千亩的地来。如今想要全部种甘蔗本来就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个伤兵们自然就能够派的上用场了。
到时候按照每个月多少钱的月钱给他们,这样一来不仅伤兵的问题解决了,就连那地里的甘蔗也有人种了。
魏稷一听,忍不住道:“的确是如此,只要能够将大家都给妥善的安排好了,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路长安安慰道:“如今朝廷不肯给你们军饷,又在粮草上面克扣你们的,只怕是有人在背后说你们坏话来着,我看你们也应该找人在朝廷里活动一下。”
“好歹朝廷有人,这办事儿也要容易一些。”
魏稷怎么不知道路长安这话的意思,只是这事儿并不是那么容易。袁将军是个武将对于经营自己在朝中的关系一向都不是那么积极,自己倒是也有认识的人,只是只要他这边一有动作,那么他的那位继母必定会从中作梗的。
想到这里,魏稷忍不住苦笑:“我家的那位继母怕不是不会让我如愿的。”
路长安很少听见魏稷提到自己的家里人,如今听到便忍不住的多嘴问了一句:“是吗?那你继母对你当真就半点都容不下吗?”
魏稷想说岂止是容不下啊,简直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却因为担心路长安听到之后会为自己担心,便道:“我与继母的关系一般,她又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对我这个元配的亲子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路长安大概的明白了,这大宅门里面的事情多着呢。
填房想要谋害元配嫡子的事情倒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反倒是魏稷提到自己这位继母的时候,似乎更多的还是不屑,便知道他肯定是打从心里看不起自己的这位继母。
路长安也没有要劝人和善的意思,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再说了,她是魏稷的妻子,就算是按照常理,那自己也应该是要站在魏稷的这边才对。
想着想着,路长安竟然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咱们俩成亲这事儿,只怕你爹还有你继母的那一关就很是不好过。”
虽然他们二人也是三媒六聘的,但毕竟少了对方的爹娘,如果对方到时候真的要拿着这件事情来拿捏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魏稷不知道路长安的思想怎么就跳的这么快,但还是忍不住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将你怎么样的。”
路长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靠在了魏稷的怀里:“我信你,更何况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欺负的。”
路长安的这话可不是假的,她又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如果那魏稷的爹娘真的要跟自己这个儿媳妇过不去,自己只需要面子上做出顺从的样子来也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她还真不怕。
“对了,之前你给出的那个让胡寒山他们写信回家要银子的主意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