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见到路长安出现在跟前的时候这二人就好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连精气神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居然还敢来?”显然路大全对路长安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所以在看见路长安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都能够坐起身来了。
路长安快步走到路大全的跟前,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路大全。
“大伯,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跟我说,告诉我到底是谁对你下这样的狠手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去找那人的麻烦。”
路大全对着路长安狠狠的呸了一声,:“你竟然还好意思说这话,我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被你给害的?”
周氏也跟着附和:“没错,我们变成眼前这样可不就是被你给害的吗?结果你竟然还敢在我们面前说这样的风凉话。路长安,你个小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
路长安却是一副惊吓过后的样子,:“大娘,您这是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装模作样。”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竟然被路长安揍的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路大全就觉得那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
“大伯你这就是误会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那日你们被三叔找到的时候,便已经昏迷过去了,就算是我们想要问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啊。更何况,那时候捕快大哥们还在催促着我们赶紧赶路呢。”
路大全气的不行,:“都到了现在了你竟然还在装模作样?”
路长安:“我什么时候装模作样了?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了,那天我拿着大伯跟大娘给我买的东西回来,过了好久才得知你们二位竟然没有回来。”
“我奶还因为担心你们二人,叫了三叔去找你们,最后是三叔跟长业堂兄将你们给找回来的。”路长安说的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
路大全几次都将路长安的话给打断了,可偏偏大家都在等着他说的时候,他的话却说不出来。
如果他要将路长安打他的事情说出来,那必然是要将事情的全部都给说出来才行。毕竟这无缘无故的,路长安总不至于会打他不是。
可事情的源头又是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起了要卖路长安的心思?
如果他要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或许路长安还不会这么做。
而且在这里多人的面前,如果自己真的要是承认自己动了这样的念头,那自己这顿打只怕是就要白挨了。
之前想了那么多,见到路长安以后自己要如何的讨回来公道。可偏偏眼下他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周氏还在等着路大全将路长安的恶行都揭发出来呢,却没想到不仅没有等到,反而路大全还跌回床上。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周氏想要起身,可她这一身的伤也还是很严重的。路大全好在有陈氏在,舍得给他花钱看,但周氏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完全就是在自己硬抗。
“大娘,你瞧大伯这是知道他自己这是冤枉我了呢。我就说嘛,我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大伯他总不能将侄女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还要栽赃到我的头上吧!”
“胡说,明明就是你。”
“明明就是我什么?”路长安笑道。
眼看周氏马上就要说出口了,却被路大全给制止了。
周氏不明白,明明之前是丈夫跟自己说的,一定要找路长安算账来着。可眼下这路长安已经在自己的眼跟前了,但他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路大全难道不想找路长安算账?他看见路长安心里就恨得是牙根痒痒,可偏偏他没有拿住路长安的把柄,反倒是一开始他们就动了要将路长安给卖了的心思。
所以他们要证明自己身上的这伤的确是路长安打的,那就要将由头给说出来才行。可问题是,即便是他们将由头给说出来了,怕不是别人也未必会相信自己二人身上的这伤是路长安打的啊。
所以算起来到底还是他们吃亏了。
“长安,你走近些。大伯好些天都没有见到你了,还挺想你的。”他就不相信这死丫头真的就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说不定这死丫头的身上是有破绽的,只不过就是没有被自己给找到而已。
路长安真就凑了过去,:“大伯你想跟我说什么?”
路大全:“那陈哥给的银子你的分我一半才行。”他别的虽不知道,但是路长安将陈哥的银子吞了他还是知道的。
“大伯说什么?”
“你要是不给我的话,那我就将事情全部说出去,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害怕。”
路长安明白了,对方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难不成他竟然以为这样的威胁,就真的能够让自己害怕不成?开玩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路长安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大伯该是个聪明人才是,却没有想到大伯竟然愚笨到这个地步。”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银子。看样子,这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啊。
“大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