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弋收敛情绪,抬起头绷着面色询问。
“没有,你出去吧。”
他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这件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不该啊!
如果团子真的不是他儿子,那他们为何会长得这么像?
脑海中忍不住再次浮现团子可爱的模样,薄司寒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被他给忽略了。
思及此,薄司寒拿出手机,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天空中还在下雨,稍显寒冷。
团子已经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回到了秦诗意所在的公寓,一张小脸儿耷拉下来,似乎要哭不哭的模样,抿紧嘴唇。
打开房门,看到他娘亲还在睡着,团子默默的退了出去,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客厅中发呆。
一整夜很快过去。
像是暴风雨要来之前的宁静。
其实,昨天晚上,秦诗意已经察觉了团子回来了,只是她没有开口说话。
她就那样静静的躺着,薄司寒也没有再来。
小家伙明显大受打击,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就在那里想事情。
“哎,看样子,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实,诗意,我们这样,以后要是被团子知道了,怎么面对他。”
一大早,顾瞻远来探望秦诗意,想起刚刚在楼下看见团子失落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秦诗意刚刚起身,已经能逐渐适应自己的石膏腿,被顾瞻远搀扶着走向客厅。
透过客厅的透明帷幔,她发现小家伙一直趴在沙发上,身形蜷缩着,小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肯安定下来。
当年她送走小玉米时,心口翻涌的不舍和痛苦,又一次涌了出来,渗透到四肢百骸。
秦诗意脸色有些苍白,仅仅攥着顾瞻远的衣袖才没有倒下去。
她不能在体验一次,骨肉至今被分离的痛苦了。
“没关系,总会习惯的。”
秦诗意给秦团盖上毯子,和顾瞻远去了另外的房间。
她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秦团想要一个爸爸的心愿有多么的强烈。
所以,当初在发现薄司寒与自己长得很相似的时候,才会这样不顾一切,连亲妈都不认了,也要去薄家寻找答案。
“诗意,其实,我可以……”
“阿远!”
心里清楚,顾瞻远想要说什么,然而,秦诗意并不想要破坏他们之间的这份纯挚的友谊。
“我的确希望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但那并不是现在。”
“秦家究竟还会做出什么心思歹毒的事情,你我都还不清楚,我也不能把你推倒水深火热的边缘,所以我现在迫切的,只想要找回蔚蓝之心。”
报复秦家,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让所有践踏过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消灭一切对她与孩子来说可能是隐患的存在。
这些,才是她现在迫切想要去做的事情。
“好,我明白了。”
顾瞻远没在多言,兀自拿起刀给秦诗意削水果。
秦诗意明白,这是他一贯掩盖紧张的表现。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秦诗意忽然想到一事,问:“刘院长那边……”
“放心吧。”听到秦诗意担心的是这件事,没有在为方才的事情赶到尴尬,顾瞻远莫名松口气,回答,“一切都在我们计划之中。”
“刘院长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