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了,还是想与我撇清关系?”陆久琛一眼拆穿她的谎言。
向晴有些尴尬,还硬着说下去:“这里有宋清樾在,方便我给妈妈看病,没必要换。”
开口宋清樾,闭口宋清樾,大晚上的出去又是宋清樾。
陆久琛青筋直跳,压了许久,才将心头的火压下去。
“先生,13点45分,中午的会议,如无意外就定下了。”
陆九发来一条行程通知,恰巧被向晴看到。
眼看陆久琛还要继续劝说,她忙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顺便让陆久琛早点去上班。
向晴按照探病的时间,去母亲那儿。
人还没到,她就接到科室护士的电话,是她母亲要见人。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现,向晴迟疑了几秒,加快速度去了病房。
今天向母的脸色要好许多,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向晴心跳加速,故作从容将碗里打来的粥放在桌子旁。
那是向晴特意带的瓷碗,因为她妈妈不喜欢热粥。
用这种保温瓷碗带来后,稍微掀开盖子,就能将热气快点散开。
她温婉的笑着:“刚还准备来呢,是有别的想要吃吗?”
“你还当我是你妈妈,就别骗我!”向母冷冷的凝视她:“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你说什么呢?坦白什么,妈想知道什么啊?”向晴一脸困惑,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
想与陆久琛离婚是一回事,但真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自己又多惶恐。
“好好好,你不说是吧。”向母扶额,头痛欲裂:“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向晴脸色一白,知道再装傻也没用。
碰!
桌上的杯子,猛得砸在向晴脚边,溅起满地的水渍。
向母脸色铁青:“是我在问你!”
再三逼迫下,向晴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实情。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那种老板总裁有什么好的,不就多几个钱吗?
向晴你真是不知廉耻!
怪我,都怪我太容易被男人骗,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蠢东西!”
向母大口大口喘气,怒极之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了,只有眼眶里蓄着泪水,说明她有多气。
向晴着急,握住她手:“不是的,我老公他人很好,这些看病的钱都是……”
“滚!”向母一把甩开她手,格外嫌弃。
向晴微怔,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这种表情,胸口闷痛得厉害。
“与其等你以后像我一样被骗,不如现在彻底了断,今天民政局上班,去把婚离了。”向母冷冰冰的说。
离婚?
向晴脑海里浮现陆久琛的面容,突然发现自己口口声声说的离婚,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真到这一步,她不想,也不舍。
“妈,你先冷静下,能让我将事情全部说完吗?世界上像刘鸣那样的人不少,但好人也不缺。”向晴试图解释。
但她每解释一句,就看到母亲脸黑一分。
即便如此,向晴也将陆久琛如何帮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没骗你?那你说,他那个被取消婚约的未婚妻怎么回事?要不是人家找上门,我还不知道你干得臭事,小三?呵,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向母死死抓紧被褥,憎恨的盯着向晴。
向晴无法说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过去。
那股恨意,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
看着母亲陷入痛苦的回忆里,向晴有些害怕的退后。
可一想到陆久琛,她鼓起勇气,试探的问:“我能不能考虑两天?给我点时间好吗?”
咚!
“妈妈……”向晴痛苦的捂着脖颈。
即便挡着脸,可夏天穿着清凉,向母怒极下,那个粥碗还是砸到了向晴头,热粥顺流烫伤她的脸和脖子。
向母还沉浸在回忆中,将憎恨全撒在向晴身上:“你今天不离婚,以后就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妈妈,我,我头晕,能帮我叫下护士吗?”向晴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要晕到。
危急关头,她半蹲着扶墙。
“答应和他离婚,我就给你叫。”向母冷冷的说:“小宋是医生,你和他才是最般配的。”
后面向母又说了什么,向晴感到自己身体状况很不对劲,颤颤的拿出手机。
眼前一片模糊,她也不知道找了谁,报出地址后彻底晕了过去。
向晴做了一个梦。
上一秒还是三甲医院的医生,忙着与大伙一起抢救重伤病患。
下一秒,她成了受伤的小孩。
书本、文具盒、扫把、木棍,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