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看，等到拿起手机时，才发现上面是银行卡消费的信息。
是向晴在用钱！
“陆九，去查下取钱点，找到向晴。”陆久琛当即对陆九吩咐下去。
“是。”陆九立马去做。
现在，陆久琛有点庆幸当时给了她卡用钱。
兜兜转转后，一笔五十万的现金被向晴取出，又存进自己的卡中。
“只能等他回来再赔罪。”向晴愧疚不安的拿着钱离开。
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向晴并没有将钱一下子交给宋清樾，而是放到了张闲那里。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张闲脸色大变：“虽然有些钱来得快，但那都是上了刑法书的，你别傻，将钱原路放回。”
他这些年治病，都是半免费形势，倒是因此积累不少好关系。
张闲叹了口气：“钱的事情，我已经在帮你想办法了，还差三十万就能凑全。”
“叔叔，你，你不能帮我借钱了，要是我换不起的话，那你……”向晴心都碎了，更多的是疲倦无力：“今天我弄坏医院的贵重仪器，欠下一百万的负债，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为什么有些人挣钱那么容易？而有些人一辈子挣到的钱，还没人家几分钟来的多？
向晴空洞的在想，那么多负债，她真的能还清吗？
如果死了……
如果死了，那妈妈怎么办？
就算妈妈的病好了，那笔钱也会顺着让妈妈来赔偿。
向晴从没有过这么绝望，脑袋晕沉沉，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
生还是死？不断在她脑海徘徊，心里的天秤逐渐朝着灰暗的方向倾向。
就连母亲，她甚至都不想在管了，就这么一死了之吧。
她真的负担……不起了……
听向晴说完整件事后，张闲狐疑：“医院的治疗仪器怎么可能会让你弄坏？”
“越是贵重的东西，就越是会小心翼翼，哪怕只有五米远，那种中大型的医用仪器，找专业的人和工具来护运，就算磕着也不至于损伤很大。”
向晴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叔叔的意思是……”
“这件事我也说不准，但你先别放在心上，我晚些帮你查查，这钱你就……”张闲叹气。
“不碍事，这是我朋友借我的，妈妈那边的医疗费，就拜托叔叔保管，你与宋医生关系好，懂得又多，这笔钱还是您保管比较放心。”向晴语气柔和了不少，脸上的死气也比之前少了些。
即便宋清樾看在张闲的面子，帮了向晴。
但有句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西医的治疗收费项目，向晴并不了解，而张闲却是中西都有涉猎，社会经验也比她多。
没有谁，能比张闲更让向晴放心。
“好，小事一桩。”张闲听懂了她的话，但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宋清樾不是差钱的人，绝对不会讹人的。
没多久，宋清樾接到五十万的医疗费。
清隽的男人面色更冷薄了，随手将消息删除：“五十万交付完，还有一百万在那里。”
话是这么说，宋清樾还是去约了向晴一面。
向晴看着眼前的约会圣地，心里一时情绪复杂，自己与这个地方娘太有缘分，这缘分怕是过不去了。
“不好意思，几天后有个朋友聚会，我暂时想不到能约谁去，只能委屈你一下，工资会给你双倍，你看这样行吗？”
宋清樾声线温柔，怕她拒绝，又解释补充：“大多都是医学校的同学，说不定能对你母亲的病情有些新看法，可以多讨论下，其中也有学中医的朋友，你应该不会觉得很无聊。”
就算冲着双倍的工资，还不用干活，向晴也会答应，更别说是他刚才又说出不少令自己心动的事。
向晴一口答应，宋清樾好似松了口气般的笑了笑。
他生得清冷，不说话时有种高岭之花的感觉，但只要与他接触，就会发现这人其实很温柔。
向晴这么想着，也跟着笑了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与宋清樾参加聚会，必须要有套晚礼服，出席那天还得做个造型。
向晴有些尴尬：“我……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宋医生要不还是找别人陪你吧。”
“跟我来。”宋清樾牵上她手，大步拉着她去买衣服。
向晴好几次想开口让对方放手，但宋清樾神情太过自然随和，加上现在是下班时间，人流多，她的声音被冲淡，宋清樾根本没听见。
最后，等宋清樾放开她手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店内。
“试一下看看，不用为难，如果不换晚礼服的话，不太好去，无论谁陪我去参加聚会，我都会送她礼服。”
“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站在灯光下，眸光含着淡淡的暖意，三分温柔七分清冷。
好似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