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否可以成功撑过再一个百年光阴,这得除了看自己的运气好不好之外,好像再无其它办法了。
范师今年三百八十多岁了,如果不去计较自己闭关修炼的时间,那他的真实年龄其实也不过刚刚步入老年而已。
“书院的老院长似乎察觉到了边疆的不对劲,但他终归是老了,身体的强度远弱中年时期。”苦相少年说出来了一个内幕,惊的范师眼瞳微微放大。
苦相少年斜眼看去,笑道:“自古到如今,老人多管闲事都是活不长久的,你放心好了。”
范师不言。
“大将军羽骋退了下去,听说新来的大将军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范师,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运作的可能。”
不再来回踱着步,苦相少年站定,脸上的苦相消失不见,唯有漠然的眼神让每一个与之对视的人都感觉如芒在背。
刘楠想了想:“听说还是拓拔荒的侄儿,当今陛下莫不是真的是无能之君,一地山水气运任由一位不过半百岁数的家伙把持着。”
“还是说,那拓拔狼其实就是一个眼线,真正的大将军如今并没有上来,而是暗中观察着?”
刘楠下意识的就要掐指心算,体内气机如微风,从自己的经脉顺延而上,直到头顶。
“刚刚走了一个邪马台,那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看着独自靠岸停船下船的斐百叶,那少年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百客关有句言语最动人。
二月枫叶不曾开,次日明月福满楼。
“走了,回百客关,跟着那拓拔狼屁都没有捡到,老子真晦气。”
少年罢了摆手,大摇大摆的从一地腾挪到另一地只需要一个眨眼的功夫。
“如今刻画铠甲铭文大概只需要一炷香的光阴,如果有灵石在身边,我可以将时间缩减到半刻钟。”刘楠微微一笑,有些自豪。
范师微微眯眼:“能抵御多强的术法,多重的拳头。”
刘楠:“先天之下,凡夫俗子披甲亦可屠修士,肉身强悍与后天淬炼肉身者比较,只强不弱!”
范师又被惊了一下,随后他想了想,报出了几个数字。
“三千人,一千八百套铠甲,四千五百把制式长刀。”
刘楠同样报出一个数字:“十五颗品相完整的灵石,没有丝毫灵气外泄!”
范师犹豫了一下:“大概需要三年光阴积蓄,否则成不了!”
刘楠哈哈大笑,一拍前者肩膀:“问题不大,问题不大,我辈修士,闭关修炼弹指间光阴如水流逝!”
——
薛戈的伤势比薛怀易预料中还要重,经脉寸寸断裂,体内灵气如倒灌入内,将薛戈自身的气海窍穴冲的破烂不堪,就像是世俗村子遇洪水,被冲的垮塌糊涂。
薛怀易问忠老:“有什么眉目吗?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问这话的时候,薛怀易明显对忠老都怀有了怒气与责怪之意。
他从忠老出府之前就提醒过忠老,薛戈这小子一旦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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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了拼杀的战争,那到时候他就会像是一个疯子不管不顾的冲,到时候一切可能都要发生,而忠老要做的就只有将薛戈平安带回来这一件事情即刻。
可如今,薛戈不知道被谁打的如同一个废人瘫软的倒在床上,呼吸时断时没,如果不是他们是修炼之士,他们都感觉薛戈活不到明天清晨!
忠老有些无语,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解释了。
他从立尺巷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薛戈,如果不是在立尺巷耽误了一些时间与薛戈的相遇错开了,他都感觉自己就差没和薛戈面对面的打招呼了。
他从立尺巷出来之后到了沙溪街,然后从湖塘回到了府邸,听门房说薛戈去了粮仓,他又急匆匆去了粮仓,可没想到这一去就出现这一档子事儿了,他都不知道该找谁去说理!
见忠老也无言以对,薛怀易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到底还是自己太鲁莽了,如果不是自己着急去粮仓,也就不会出这一档子事了!
“那边怎么说?”薛怀易问道。
忠老应答:“要两颗灵石,并且只能保证薛戈活下来,其余的都不能保证。”
原本都已经不打算生气发火的薛怀易闻言立马就火了,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面不断提醒自己,淡定,淡定,淡定!
“红展堪如今是谁当值?”
“是一个叫商人的胖子,当初还卖给我们一把御剑来着。”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家伙,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让薛戈苏醒过来。”
忠老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的薛戈呼吸平稳,只有那时刻皱着的眉头才是最要命的死结。
潜意识的动作才是最要命的行动。
——
红色的血液裹挟着白色的泥浆倒在地上,长长的物体被人随手扔出送入了壁墙上,同一时间响起一道声音。
“今天练剑,我好像又感觉到了异动,我怎么感觉那把剑好像在吸我血?”
回应那道声音的是另外一道声音。
“不能吧,这可是袁氏打造的血剑,听说当初为了锻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