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面无表情的收了手,在那火龙即将撕咬上忠老的肩膀上时,它不甘心的朝着忠老咆哮一声,随后化为一缕小小的火苗消失不见!
距离忠老的面门只有一条手臂的长短距离,说的再晚一点,忠老也要被苏成成的拳罡炸的面目全非。
不是说忠老接不下这一拳,而是忠老根本没办法应付那年轻后辈一拳过后的另外一拳与一脚。
只要他挡下第一拳,那第二拳第三拳便要接踵而至,直到他李忠再也挡不住一拳。
年轻人的血确实要比老家伙们的血更灿然!
茶楼外响起了马蹄声。
立尺巷进不来马车,但马匹却可以进来。
“行了,我们也就不咄咄逼人了,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那我也就打道回府了,不与你们过多作口舌之争了!”
拓拔狼伸了一个懒腰,看起来极其慵懒。
苏成成这一次罕见的没有沉默,他看向忠老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话。
“与薛戈说一声,我迟早要打烂他一排牙,要让他咽下去!”
忠老冷眼而视,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至此,本应该和平解决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和平解决。
蛇蜕临走前也告诉忠老,让他帮忙转告薛戈一句话。
“买卖依然在,如果想要继续做生意,可以去雪梅街的郎才铺子找他,那里是他们枫园所有人的落脚地。”
郎才铺子,忠老当然知道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家专卖文房用具的商铺。
最后茶楼的掌柜收了十文钱,他表示这就是他家最贵的茶叶了。
拓拔狼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粒碎银子甩给掌柜。
后者见状眼睛一亮,但入手之后掂量了一下,又露出来苦瓜脸。
不到二钱重量,怕是只值五钱铜板。
可怜了他的木薯茶,虽然是地瓜叶子,但那好歹也花了不少柴火吗。
马蹄践踏着青石板,一直盯着地面的拓拔荒看着那些青石板的缝隙,期待着可以从里面发现哪怕一颗铜钱。
“大伯!”
拓拔荒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侄儿。
还是那样文质彬彬的,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好像他只要做出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要忘记他其实是疯狗出家的。
拓拔荒看了一眼拓拔狼:“阿娘可还好?”
拓拔狼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阿娘好的很,只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惦记着拓拔源和拓拔士。”
拓拔荒面无表情,他指了指茶楼里面。
“喝茶给钱了吗?”
拓拔狼露出灿烂的笑容:“给了,给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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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荒不再说话,打马出了巷子,只留下了……
巷子外的一个没有马拉的马车……
——
拓拔源是拓拔荒的大儿子,死于草原的狼群。
拓拔士是拓拔荒的二女儿,本来以为第二胎会是男子,于是拓拔荒便早早取名为拓拔士。
因为第二年还有战事,当他回来之后才知晓自己的二女儿在满月时受到了部落敌对势力的袭扰,被乱刀砍死。
——
“你孙子字写的挺不错的,就是这个词写的不咋地。”
“啥叫茅屋低小,溪边青青草?”
“哎,你还别说,这学塾的先生还挺有本事的,这词后面还有注解,当年我念书的时候可没这些东西。”
“啥叫青青草原我最狂?”
“娘咧,书也忒厚了,就是没搞明白这玩意关青青草原啥事。”
孙早拿走了自己孙子的习册一脸嫌弃:“你还说自己读过书?这么简单的词都不懂含义,将来老夫都不好意思说你是老夫的忘年交!”
薛戈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也就读了两年书,后面都是自学成才,不是有一句话特别适合我吗,叫不懂就问又不犯法!”
孙早点了点头:“对对对,就你聪明就你聪明!”
“留下来吃饭?”
薛戈看了一眼天色:“不了,下次有空再来我再吃。”
孙早看了一眼内屋,没多说什么。
自家儿媳妇看不惯自己交这些杂七杂八的朋友,总嫌弃自己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带进家里面。
若是自己儿子也就罢了,可自己一个当爷爷的人了还做这些事情,确实有些无厘头了。
孙早叹了一口气:“那老夫就不留你了,将来若是我孙儿真的考上状元了,那老夫就亲自找你喝酒,谢谢你那二两红肉!”
薛戈罢了摆手,已经拐出了巷子不见了身影。
站在门口的老人显得有些愧疚,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内屋里面,妇人一脸不情愿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警告道:“老爷子如果这一次再让你借钱给他,你就往我身上推,成天没个正经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