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掌刀的拓拔荒双眼随意的一刀便杀死了一位天生肉身强悍的后天炼体修士,他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薛戈,随后眼神不再继续在薛戈的身上停留,继而他俯身握刀,然后猛然一个拔刀!
刀气席卷了方圆所有灵气,甚至就连一些夹在城墙当中的小草也被这一刀直接给吸走了生命!
眼皮直打颤的孟良这一次懒得再说什么,而是迎难而上,手中长刀只是微微泛红,他便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道匹练一斩而去!
本已经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的孟良眼皮微微一跳,继而他好像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拓拔老狗!”
竟是那刀气宛如镜花水月,空有其表而无其神,看起来辉煌如匹练一斩而下,但孟良一刀砍去竟然将拓拔荒的刀气一斩而开,轰的一声直接作用在了生岭城那无形的屏障之上!
而在城墙外的那些邪马台的士兵们还以为已经是必死无疑的结局了,可谁曾想那刀气竟然是经看不中用。
那些嗷嗷乱叫的邪马台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嘶吼着朝着前方前进,对那些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东国黄皮子们砍下他们的头颅,然后狠狠的啐一口唾沫。
站在城墙上的拓拔荒面无表情,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嘴角出现了血线,他并没有擦拭,而是高高举起手中长刀,竟然一跃而下!
站在拓拔荒身边的记录官刚刚说了一句:“不可”便追悔莫及。
“该死的拓拔蛮子,你大爷!”那记录官怒吼了一声,大骂这个王八羔子不知道看清局势!
拓拔荒竟独自下了城墙,然后一刀砍下了一位先天修士的大好头颅,继而第二刀便将其一刀两断!
站在城墙下与拓拔荒一直对峙的孟良眼睛猛然一亮,然后哈哈大笑!
“好好好,拓拔老狗今天居然这么勇敢,看来是你老母给你托梦了!”
孟良大喝:“滚远点,死了一律不负责任!”
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割下那位将军头颅的邪马台修士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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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句话之后便不敢再上前。
本就是踌躇不前的羔羊,如今被牧羊犬一声呵斥,自然便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站在城墙上的薛戈俯身,低头缓步,慢行,看去,眼神冰冷。
“想要以自己的死来激发他们的血性?”
“什么时候,一位将军的命这么不值钱了?”
薛戈冷笑一声,并不愿意自下城头,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新兵们的前仆后继以及违背他的话语去与老兵们共同进退,然后生死自负。
手中有没有权利,是一位大官应该去想的事情,然后这个权利可不可以自己使用的得心应手,这个也是需要自己去考虑的。
一位朝廷四品官身,并且已经连续担任三十年守城边疆将军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是最正确的吗?
不是说拓拔荒这样做不对,可他这样以身涉险去做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蠢驴一样的事情。
或许自己的二叔可以独揽大权,可这样做的后果便只有一个,那便是成为拓拔荒的背景人物。
将来若是有人聊起生岭城,那必将聊起哪位威名远播,以身涉险一人挑起整个军队军心的拓拔荒!
薛怀易?
就是那个拓拔荒将军死后接劝的小人物而已,没必要去关注。
甚至以后若是有些人硬要翻老黄历,那他们说的话可能还要更难听才可以,因为他们会说堂堂大将军的二弟,竟然不如一位寒族出生的拓拔荒,若是大将军薛战再次,必定知道该如何取舍!
做人真的真的不要想太多事情,尤其是那些本不应该出现但你硬要去维护并且还要去严防的事情,这些本就不应该出现,但你硬要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不应该也要变成应该。
就如现在的薛戈。
可能拓拔荒自己都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想要将自己打丢了的士气重新凭借着自己的血性打回来,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要如何去应对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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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本就是一件在他心目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可薛戈不得不去想这些不可能的可能,人如果不能做到两面性,一面最好一面最坏,那当惊喜来临时必然是欢喜,可一旦坏消息来临,一旦承受的力度不够,那极有可能直接被压垮了!
薛戈做出最好与最坏的两个打算之后,他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上面符文缠绕流光溢彩,宛如一条长蛇的鳞片全部都出现在了薛戈的手臂之上!
站在薛戈不远处的一位记录官瞧见这一幕之后,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继而手指微动便已经在记录本上写出来了很多有关此人的见解与奇怪的地方。
战场上,人卷人,人杀人的景象正在不断的出现,出现,再出现,那些没有脑袋的尸体慢慢的被另外一具尸体压住,然后有一双双脚踏上他们的脊背继续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