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明面色惨白,额头上都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冷汗了,他不敢直视薛戈,也不敢去看地上被摁入土里面的人。
长刀被薛戈插在松软的泥土里面,他不再看向长春明,而是看向了正在看他的队伍,十几双眼睛一对一的对视,仿佛谁也不肯躲开谁的目光。
毕竟三十六个人与一人对视若是还要败下阵来,那就只能去摆地摊不用当兵了。
薛戈缓缓开口:“绕着城墙跑一圈,有没有人有伤亡啊?”
整个队伍鸦雀无声,似乎都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会问这种问题。
而薛戈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一一指着队伍里面好几个面色有异样的士兵,他一一指点过去,并且一个又一个抓出来:“你们几个是什么情况?”
五个士兵其中受了腿伤的有两个,胸口有伤但已经及时包扎好了的有一个,手臂挨了伤的便是剩下的两个人了。
“李算,李运,陈松,高定,白洪!”
五位士兵神色各异,都不知道将军叫他们干嘛。
薛戈指着那两个双胞胎:“李算李运,来,你们两个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受伤?”
李算是一个个子不高但他的手指头很长的年轻人,而李运则是一个脑袋比常人大一圈,但看起来很呆的年轻人。
两人穿着松松垮垮的军服,薛戈都怀疑这两兄弟穿上铠甲,到底是铠甲拖着他们,还是他们拖着铠甲。
李算眼珠子一转,手指头下意识的掐指,好似那算命摊子的瞎眼老道,嘴里面念念有词缓缓开口:“大哥,二弟推算不出来!”
李运摇了摇头,然后嘴里面叽里咕噜一堆话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是一阵好似羊癫疯一样的抽搐过后,李运那大脑袋薛戈都怕摇断了。
“禀报将军,俺二人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俺弟弟推算指术不精湛,否则绝不可能受此伤势!”
李算摇头晃脑,眼看指尖都掐红了也没有听见将军的好言劝告,他不由得睁开眼睛,然后眯起一条缝,就看见了一脸冷笑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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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戈。
李算强装镇定,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对着自己的哥哥问道:“怎么将军还不……乌鲁乌鲁……怎么还不让我们……咕噜咕噜……下去!”
李运干咳了两声,想要说话,但被薛戈眼珠子一瞪吓的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眼看没人搭理自己,李算没办法,手指头自己掐的红一片紫一片的,他只能自己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了冷笑看着他的薛戈。
李算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薛戈听不懂的话,然后他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堆,薛戈看见李运的脸色变得古怪之后,立马就知道了一切。
于是他赏赐了李算和李运两兄弟去背石和跑山。李算手指头那么长,就去抱着石头好了,李运脑袋那么大,去跑山转圈圈好了。
当两人一走,几乎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所有人忍的都肚子疼,实在是不想也不好意思大笑出声。
薛戈也下意识的笑出声,这两个活宝一样的存在是生存在一处道家仙山之下的一户普通人家,是因为其家中有一位亲人上山偷仙山之上的仙鸟茶树拿去山下贩卖,并且还大肆宣称自己是那仙山之上的道家传人,骗取了不少钱财,最后被那仙山之上的道士抓了一个正着,本来都是没事情的,可这家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眼看都要收摊了,宁是要装给旁人看,非要让那个穿着道袍的道人叫自己师兄师弟什么的。
结果这一叫直接把自己的侄儿叫到边疆来了。
薛戈手上有李算李运两兄弟的所有资料,所以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太多他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当薛戈的眼睛看向了陈松之时,陈松主动说道:“我当时好奇,不明白修炼者都可以存在,为什么还要让普通人上去拼个你死我活,所以就……”说道这里,他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受伤的原因。
薛戈帮他说了:“莫名其妙就受伤了,好似被人以重锤敲打胸口,疼的你当时差点就昏死过去了。”
名叫陈松的年轻人脸色有些异样,并没有否认薛戈的说法,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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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不解的问到:“可为什么已经有了修炼者,那些可以移山填海的强者存在,为什么还要让普通人去拼个你死我活?”
薛戈没解释什么,而是默默抽出地上的长刀,然后将刀柄递到了陈松面前。
一袭军衣长袍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气血翻涌,让薛戈想起来了一个人,并且可以推断出,陈松已经到达了后天中期的极致了,这对于薛戈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意外了。
不是光有气血就有境界的,如果一身气血不能合理的利用掌控,那这一身气血还不如换成二两鸭血烫火锅吃。
要找对路数引导体内气血,要让他如潺潺溪水在自己身体里面缓缓游动,让自己的气血滋养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