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嘴唇颤抖,牙齿打颤:“我看见了一双,一双漆黑的眼睛!”
薛戈有些疑惑追问道:“黑色的眼睛?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高山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个侧身躲过了一道凌厉的白色灵光!
近在咫尺的薛戈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灵光打中身体,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被打中!
因为他只是轻轻往下一摁,砰的一声,白色的烟雾便从薛戈的五指间流逝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的高山眼皮跳了跳:“我的问题,我的问题,下意识习惯了。”
薛戈微微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做你的,我做我的,问题不大的!”
高山嗯了一声:“我已经看见位置了,你看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
薛戈毫不犹豫:“现在就去。”
高山也不在多说什么,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带着薛戈开始爬山,直到走到一处半山腰附近的乱石林。这里杂草丛生,很多石头已经这里大多数都野菜彻底的被压了下去抬不起头。
高山搬开一块青苔石头,然后看了一眼微微泛红的土壤,他看向了薛戈:“这里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了。”
薛戈没有犹豫,直接来到了高山身边,然后展开了自己手中的画卷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那挖吧!”
高山一脸呆滞:“怎么还带挖的?”
……
有人说“爱意东升日落,浪漫至死不渝。”
薛长命很爱自己的夫人,以至于最后他的夫人死了十多年他都没有再纳过妾,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今天是夫人的祭日,薛长命身穿一件长衫慢慢行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路上。
整个生岭城,除了拓拔荒将军,谁的眼线和情报比他更全面?
从薛戈来到生岭城他就知道了,从薛戈离开生岭城他也知道。
甚至那些像是地老鼠一样的邪马台的修士来到了生岭城并且大肆破坏他也知道。
怎么说呢?拓拔荒将军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拓拔荒将军所知道的他也知道。
薛长命不得不承认一个名字一个姓氏便可以让他如此感觉世间的一切都是好不公平。
已经临近暮年的薛长命看了一眼生长茂盛的花儿,他嘴角泛起笑意,然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塘,一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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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鱼儿跃出水面激起浪花。
那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鱼儿。
在薛长命拐了一个弯,走到了一道木门前时站定,他直直看着不远处的一只嗡嗡颤鸣的蜜蜂。
一位全身漆黑唯有两颗眼睛散发着蓝色幽光的护卫从黑色的夜幕中出现,他轻轻说道:“老爷,薛戈进局了。”
薛长命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只还在辛勤劳作的蜜蜂。
最后那个护卫的消失带走了拳头大小的血雾与淡黄色的鳞甲和薄薄额翅膀。
薛长命穿过了水波荡漾的木门,来到了一处小小的花圃。
“年轻的时候你就喜欢花,我说容易招蜜蜂,你反驳我说正是因为你养花的手段很厉害,否则招不来蜜蜂。”
薛长命久久无言。
“你当时笑着和我说,能不能一辈子守着这一座花圃。”
“我记得当时我说的是可以,我还给你画看一个很大很大的烙饼,你当时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好在你当时笑的很开心,没看见我那脸色的难看。”
走到了一座小小的庭院前,望着那不大的小池,薛长命远望远方。
这里有修炼者布下的阵法,有日出东方,有月下平原,有雨滴倾盆,也有雪花落落。
今天,薛长命到了自己妻子的坟前默默守着。
有的人怕遇见鬼,有的人想要见到鬼,就像是他薛长命恨不得当年那个手里面挽着发髻的小姑娘翘首以盼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脸,羞答答的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满脸泪水的薛长命呜咽更咽,整个人陷入了莫大的情绪当中。
最后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人都嘴巴就那么长大,眼泪鼻涕一大把也不抹去。
他看见了自己妻子坟前居然多出来了一株小小的三花草,他喜极而泣,又伤感不已。
“你还是放心不下我,我啊,确实没有你很难受!”
……
收拾好心情的薛长命出了木门,整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或者是苦涩,甚至连伤感都没有,仿佛他把所有悲伤哀怨的情绪都留给了那一座墓园!
一道人影如水底浮出水面,碧波荡漾之际,他的脸庞慢慢清晰。
赴宴低声道:“老爷,薛戈果然已经猜到了您说身份!”
薛长命边走边吩咐道:“现在百客关那边有多少人相信了皇帝陛下想要铲平薛战?”
赴宴一直躬身不敢与之同行:“百客关那边,目前除了郭家有所动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