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见那个美女没?啧啧,真真的大长腿小白脸……”
打着酒嗝,好像一辈子都放不开酒的男人一脸猥琐的笑。
斐济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那个脸色煞白,走路有些踉跄的那个女人?”
锋其立马快步来到斐济面前蹲下身,手里面拿着酒葫芦:“咋滴,她是来我家提亲的?刚刚莫不是问你我在不在家?害,造孽啊,那些个龟儿子非要我去赌一手赌一手,我一时兴起,就没有给今天的自己算一卦,算是错失了这一桩姻缘了!”
锋其摇头晃脑,自顾自的低估着。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今天怎么不住在翠楼?”斐济平淡问道。根本没有将锋其先前那些话放在心上。
锋其一脸无奈:“还不是那些当兵的,非要撵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娘。老子娘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也就知道一个家在什么地方。”
斐济突然说到:“没娘,要不然我当你爹?”
锋其一脸鄙夷:“滚你娘的蛋斐老头,你长得歪
(本章未完,请翻页)
瓜裂枣的,要是有我这么个儿子,那岂不是烧了八辈子高香?”
斐济笑了笑,不置可否。
锋其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在这个屋檐下与他交谈的“普通人”。
锋其弯着腰又喝了一口酒,像是刚刚缓过劲来:“我见到乱葬岗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嗡嗡的乱叫,你知道什么东西吗?”
斐济点了点头:“知道。”
锋其一脸好奇:“什么玩意。”
斐济闭着眼睛笑到:“要不然你猜一下,反正你是算命的,要不然你算一下,如果算到了,我就把今天我挣到的工钱全部给你买酒喝!”
锋其左顾右盼,然后一巴掌拍在斐济的肩膀上。
他其实站起身与坐着的斐济一般高。
“斐老头,你莫不是还没有到老年就得了健忘症?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老子算命准了?快点,快给我说说,那玩意是什么?”
斐济也没有计较锋其这个举动,更没有选择忽视掉锋其的话:“是一群虫子而已,大大小小的,可能和马蜂一样大小吧,只不过是什么样子,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锋其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结果倒了半天酒葫芦,一滴酒水过后便再无酒滴。酒葫芦空了。
锋其哀叹一声:“狗日的二流子,老子说了不赌说了不赌,这些狗日的非要拉我过去,害得老子酒水钱都不够了!”
斐济突然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了锋其,后者被看的浑身发毛:“假如让你参军,你要不要去?”
锋其耸了耸肩膀:“我腰杆不行,人家就算是真的要来收,那我也要能去才行啊?再说了,这万一以后参军了我们搞游击战埋伏什么的,人家都趴着,就我拱起小山一样高的背,那岂不是就完犊子了吗?”
锋其的语气很无所谓,但早就经历过人间太多悲欢离合的斐济却从中听到了太多的哀叹。
“吃饭要一口一口吃,喝酒要一口一口喝,长辞去,古道边。”
锋其笑着站起身:“男人直死皆少年!”
“可以试一试我给你说的那个办法,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让你先站起来,总比你现在弯着腰要好的多,不是吗?”
锋其摇了摇头:“不了,就如此老去也不是不行的,就只是苦了我将来的媳妇。”
斐济不置可否,既然不听劝,那就算了。
于是他看向了乱巷尽头:“能不能给我算一卦,我这个人,第一次想要相信一次天命所归这一句话有没有可能落在我身上。”
锋其握着酒葫芦弯着腰打开了门,端出来了一个小板凳:“做人和吃饭是不是一个道理?”
斐济:“应该是吧?”
锋其:“那就行了,不用算命了,只要你觉得可行,那就可行,既然你都相信吃饭和做人是一个道理,那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天命所归的不凡之人呢?”
斐济有些担忧的说道:“因为,我是真的在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