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十分不好看的李淮安脚步飞快,跟着他身后撑伞的小宦官更是脚步不停。
刚刚得到消息想要兴师问罪的李淮安恰巧看到了脸色僵硬的笑着看向他的薛怀易,然后他猛然止住了脚步,就那么看着薛怀易。
说实话,他是想要直接抓住薛怀易然后直接兴师问罪大骂一通的,可如今这个薛怀易并不是冷着脸看向他,而是笑眯眯看着他,李淮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甚至他现在还有些忐忑。
可这种事情明明应该让他先发怒才对可为什么却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不知道李公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薛怀易笑眯眯的看着李淮安,习惯了不苟言笑的脸,如今突然转变成一副笑眯眯的侧脸,薛怀易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可就是这种不适应以及笑眯眯的表情才是最给人压力的表情。
因为现在的李淮安根本摸不清薛怀易现在的心情变化和此时此刻他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决心!
实话实说,若是薛怀易冷着一张臭脸摆给李淮安看,那李淮安就乐着大发雷霆然后掀了生岭城的薛家。
而若是薛怀易还躲在家里面不愿意出来,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又没有人愿意来善后的话,那李淮安肯定要找薛怀易的麻烦而不是拓拔荒的麻烦。毕竟拓拔荒和他是“一路人”,而他却与薛怀易不是一路人。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谁挨着城门口近,那谁的责任就要更重一点。
或许这样说有些武断,但就是这样的武断才可以让很多人看清行事。
谁靠近城门口,那谁的责任就要更重。这种责任指的是一切有关东国内部京城内部那些官员的沟通与交流。而若是谁靠近边疆城门口的家最近,那肯定就是他的责任最重。
这里已经很明显的引出来了两大阵营。
一个是为了与京城那边的官员打交道的薛府以及一个为了与边塞外的白雪和敌寇打交道的拓拔家
李淮安冷哼一声:“薛将军莫不是被大雨给浇湿了脑袋里面的热血?我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咱家的自家人吗?”
薛怀易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淮安:“那不知道李公公有没有拿到城主的敕令来这里看你的自家人呢?”
李淮安愣了一下:“我看自家人还需要什么敕令?薛怀易你莫不是真的失心疯了不成,你走开,我要亲自看看我的自家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欸,李公公现在可不要过去的好,若是待会有什么大变故的话,那李公公可就是要平白无故的惹上一身骚了!”
站在薛怀易身边的忠老这个时候很适宜的站出来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薛怀易没有再忍耐的意思了,恐怕早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李淮安斜眼看着忠老:“你是什么东西?”
忠老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鄙人与李公公同姓,单名一个忠字,李公公可以叫我李忠!”
李淮安冷笑一声:“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小蚂蚱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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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忠老还是不生气,但一旁的薛怀易已经忍不住就要上前一步之时,远处站在马车上的斐济突然开口了:“都别吵了,老夫查出原因了。”
李淮安看着那个满脸褶子的老者皱起眉头:“你又是什么东西?谁让你验尸的?”
斐济没有搭理李淮安,一个不带把的男人还陪和他说话吗?他都不好意思多和这种阉人说半个字。
经历过几句话的时间之后的斐济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少了大半,但他的眼睛里面还是多多少少带着兴奋。
“这人死了有三天了,而且绝对不可能是在生岭城死的。”
“没了?”薛怀易皱起眉头。
斐济瘫靠在马车上:“还有太多我不好意思说,不如你们先想一想走过什么地方以及遇到什么鬼祟的东西都和我说一下,这样我说出来的话才可以更让人信服!”
一听这话,薛怀易毫不犹豫的就看向了李淮安,李淮安察觉到了前者的视线,刚刚才提起来的勇气瞬间又哑火了,但他还是声色俱厉的说道:“放你娘的屁,小李子明明就是在生岭城死的,你这种信口雌黄的老头,乱杀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蛇鼠一窝,故意下套子想要忽悠我。不可能!”
薛怀易才皱起眉头便又瞬间施展了,甚至他还露出来了一个顺心的笑容:“果然,薛小子来了之后果然事事都顺起来了,你还别说,脾气改好一点,这还真有点作用。”
忠老的脑子本就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好,所以只是听完了薛怀易的话便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所以他也同样微微一笑:“确实,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这连带着我们也沾了不少的光。”
李淮安脸色难看:“你们都是死人吗?说一些死人才听得懂的话?”
薛怀易将忠老撇开:“今天,告诉我事情原委或者滚远点,就这两个选择!”
李淮安闻言气的脸色发青,什么时候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