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当年曾问过书院老院长,问他可不可以让自己在他们书阁的藏书楼里面摸走几本书,实在不行的话一两本也可以,他是不介意书的多少的,但质量一定要过得去。
当时那位响喻一方的老院长问过薛戈:“人这一生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然后他告诉薛戈,如果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他就同意让薛戈借书,并且没有期限。
薛戈当时时间比较急,毕竟他当时闯了祸正要被皇帝陛下撵走,所以很难再回到京城去藏书楼看书了。
当时的老院长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薛戈只是说,这个世界很大,我们只是尽可能的再有生之年多看看而已,所以,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一句话,两个答案。
忠老笑道:“信都给你留着的,到时候你自己去看看就行了,反正又不会跑。”
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再看到自家晚辈时,还是下意识的露出了身为长辈的笑意。
薛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感觉的到北国那边的风雨飘摇,我感觉到了特别紧张的气氛,尤其是那些生存在阴暗潮湿的山林中的鬼物居然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跑出来行凶了,那更是让我吃了不小的一惊。”
薛怀易闻言神情严肃了许多,他放下手中茶杯沉声道:“我正想问问你,我们这边的青山之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阴灵鬼物,甚至连那些灵气也慢慢的消失不见开始转变成了一股股阴气,这些天来我一直查找原因,但就是没有找到一个所以然来,好在今天你正好来了,等会你随我一同去看看,你走的远,说不定凭借着你的眼力可以找到我不曾了解到的内幕。”
薛戈还是点了点头:“我正好看见了城门口的粮车,正好找您的腰牌去看一看。”
站起身的薛怀易说道:“边走边说,咱们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话说去看粮车干什么,那玩意就是一些普通的粗粮而已,甚至都算不上粮食,一般只是到了军队当中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应急,你如果想去吃军粮,那也不可能吃那玩意,你真想吃,那就去找你忠爷爷,他手里面有着一批独属于我们薛家的良田 那都是从京城里面上号的粮食种种出来的。”
忠老笑了笑:“薛小子如果真的想吃,随他吃吧,年轻人想试一试也是没关系的,反正身强体壮,吃坏了肚子只不过拉肚子几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薛戈说道:“我看咱家对面有一栋和风细雨楼,那酒楼也可以在城里面建这么高?难道就不怕以后打起仗来一分钱都捞不回来吗?”
走到了一处偏庭,吃饭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处行亭,亭子很大可以容纳七八个人,再加上亭子常年有着一层薄薄的细纱遮挡着外面的风雪,坐在这里吃饭喝茶谈事情都是极好的。
三人落座,抓起一只酒杯的薛怀易嗤笑一声:“生岭城的酒楼就不可能亏钱,当年老子都想入股一部分酒楼,但占住茅坑就是占住了,老子就是想撬那些人的屁股那也是不好意思的。”
忠老咳嗽了两声。
薛怀易笑了笑:“怕个卵,都是自家人,咱哥三吃饭还怕这些屎尿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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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戈撇了撇嘴,不好多说什么,忠老则是冷哼一声,翻了一个白眼。
“吃饭吃饭,我的错,我的错。”
……
三人吃完饭出了薛府,薛戈轻声问道:“生岭城已经多久没有被攻打过了?”
薛怀易摸着肚子笑道:“好像有几十年了吧,自从四国签订条约开始,好像各自都在刻意压着每一个人的性子,不让自己去犯众怒。”
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指的就只有四个人而已。
忠老双手插袖,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薛戈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薛府对面的酒楼,他看着那和风细雨楼的匾额,突然抬起头与一个人相视一眼。
又是两人微微一笑,然后又是四目擦过。
“二叔,那个人是谁啊?”
薛怀易撇了一眼窗口,并没有看见人但还是冷笑道:“一个败家子的玩意而已。”
薛戈:“哦?”
薛怀易:“生岭城除了我这个将军之外,还有一个将军与我一同守国门,叫拓拔荒,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才之人,但可惜他的儿子里面就没有一个可以继承他的衣钵的。当然,除了一个不被认可的私生子之外,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连住在生岭城的勇气都没有。”
薛戈:“先前那个人像是一个太监啊,脸色苍白的,啧啧。”
薛怀易只是想了一下便说道:“应该是京城来的李淮安,是天子身边的近臣,也算是龙恩浩荡了,让他来押送这一批物资,足够让这个小太监在功劳簿上捞一把了。”
薛戈重复了两遍:“李淮安?”
临近城门口,薛戈的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没办法,一路走过来,大大小小的酒铺子那简直就是遍地都是,那真的就是转个头眨一眨眼睛就可以看见一个全新的酒楼或者酒铺,简直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