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门,唐胜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好之后,便一脸阴沉的看向了薛戈。
而薛戈的眼光却随着唐胜的身后,看见了那一棵巨大的树摆在院子当中,一些稀稀拉拉的树枝以及树皮已经被人给撕扯下来了大半,还有有些刀砍斧劈的痕迹在上面。
薛戈沉默了一会,径直朝着院落走去。
进入大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够容纳十几人的院落,院落中的枯枝断叶以及一棵棵树木随意的歪到倾斜着。
“你爹死了?”
薛戈摸着这一棵大树,轻声问道。
唐胜眼珠子一瞪薛戈,气势暴涨但因为薛戈背对着他的,所以显得异常没有杀伤力。
“放你娘的屁,你爹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薛戈也没有太在意唐胜的胡言乱语,毕竟如果现在再和他吵起来的话,可能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如果一个裁缝接手了一个单子做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如果编制好了的话,那需要衣服的人与做衣服的人必定相互高兴。毕竟一个达成了目的获得了酬劳很高兴,一个获得了需求依然很高兴。”
薛戈转过头,看着那个一脸狐疑看着自己的唐胜。
“可如果做衣服的没有做好衣服,那不仅仅是买家不高兴,甚至裁缝也会不高兴,甚至裁缝不高兴的程度绝对不弱于买家!”
唐胜:“你给老子说这些干什么?老子又不做衣服。你还没有告诉老子,我老……我爹究竟告诉我弟弟什么了,还有传家宝,你一样要告诉老子,要不然……”
最后一句话,很纯粹的杀意,是那种屠夫拿起杀猪刀看见了猪时,才会露出的很天经地义的“杀意”!
薛戈没有在意这一份杀意,甚至他都懒得正眼瞧一瞧这个莽夫。毕竟他现在既是“薛戈”又不是薛戈。
“我要见唐保,把唐保给我找过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把你们两个的爹治好!”
薛戈摆了摆手,重新回过头不再看向唐胜,而是朝着院落中的大树的另外一侧缓步走去,他单手敲击树干躯体,另外一只手则是不断凝聚灵气缓缓在树干之上一寸一寸的覆盖上去。普通人看去,只是看见薛戈的手好像在摸过那些树干之后,那些树干便会变得闪闪发光,甚至,有些……晶莹剔透。
唐胜没有动,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插在倒在地上的大树上的一把沾着血迹的砍刀,他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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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都给我说,我觉得没必要再叫我弟弟了吧。再说了,这个家我自己可以做主,所以……”
薛戈笑着摇了摇头:“这和做衣服一个道理,你弟弟身上的衣服的大小与你可是有天壤之别的,而且是你弟弟先下单找我做衣服,所以你弟弟有先来后到的先来,至于你……”
薛戈竖起一根中指摇了摇头:“不行!”
唐胜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小兄弟,我唐某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做衣服,所以谈不上先来后到,再者,我弟弟难道想要救我爹,难道我就不想救我爹了吗?”
唐胜脸上表面阴沉一片,心里面却暗暗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脑海里面思索了半天,他才想起是自己爹不对劲,因为他爹好像在这个年轻人进入院子之后就不再发出哀嚎声响了。要知道以往的哀嚎那可是要持续到日落黄昏时分的,整个东岭舍屋之中尽是自己父亲的哀嚎回荡,当真是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唐保好歹挣钱挣的多了,修缮房子与重新扩建出来的院子都是采用的极其罕见的材料的话,恐怕整个村子里面都是自己父亲哀嚎的回荡!
想到这里,唐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的确更适合让自家兴起,因为唐保这人,是真的会审时度势,更适合抓住机会!
想当初山村当中第一次要发生山塌的时候,全村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只在小镇里面读书读过几年的毛头小子。
可如果不是唐保的父亲极其相信唐保的话,可能那年的村里人怕是要死掉半数以上,不是饿死就是被一颗颗大如屋舍的石头给咂死!
当年唯一一个将粮食收入自家房子内屋当中,也不放在山洞里面储存起来的一户人家,唐家可以说是在那次山崩事情之后的救世主!
因为他们这里本是一片平原大地,可经过上一次山塌事件,整个村子的占地位置瞬间塌陷下去了几十米。到了如今,本是世世代代都应该存在于高原之上的村落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山坳盆地中的偏远小村!
而那次山崩事件只是唐保展现出自己能力的的其中之一!
甚至有些时候,身为哥哥的唐胜有些时候都不得不嫉妒自己的弟弟,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凭什么当初自己的父亲不让自己去镇上私塾中念书,这样他也可以如同自己的弟弟唐保一样做出这些看似惊奇但实则很平淡的事情。
之所以说看似惊奇实则平淡那是因为唐保有些时候的观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