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刘公公猛的呵斥一声。
“谁准你在陛下面前那么胡言乱语的!”
“草民,草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若是公公不信,草民可以为公公指路,去瞧瞧那个宅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证人一面惶恐着,一面又肯定着自己的话。
他的神色很是坚定,是一派就算是遭人百般怀疑也绝对不会动摇的姿态。
“无妨,谅你在朕面前也没有那个说谎的胆子。”
皇帝却是微微眯眼,显得极为从容不迫。
“云爱卿可有什么话好说的,那地方你究竟是去过还是没有去过?”
他再次把矛头对向云义。
云义听着皇帝的话几乎是愣了神,那么含糊的几句证词就开始追责他,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干脆是一顶帽子直接扣在他们云家头上得了。
“臣从来不知京城之中有这种地方,更是不清楚这人嘴里说的事情。”
“谁能为你作证?”
皇帝眯眯眼,手指叩击者桌面。
这件事情绝对要有一个能给对众人交代的结果,而不能显得太过荒唐了。
否则此番面子不挂的不仅仅是云家,更还会有他。
“臣平日一直都在府中,从来没有外出,这件事情府中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云大人这话讲的就不中听了,你云府上下的那些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在陛下面前能讲出什么实话来?”
不知是谁先嗤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有不少人顺着他的话一起笑出声来。
这云义怕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证弄得慌乱了手脚,这才是那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这不比那证词更加荒唐!
正当一群人嬉笑不停的时候,温别予却不紧不慢地上前了一步,堵住所有恶意揣测的视线。
“陛下,臣近几日依旧是借住在云府之中,所以云丞相所说的那些话,臣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不紧不慢的语调,一字一句都是给在场的那些大臣重击。
那些人的面色在瞬间就白了起来,一个个都没想到温别予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来蹚浑水。
他若是在朝廷上面安心当官,那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但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惹了皇帝生气,那这折损的可不是单单一个官位了。
皇帝的眸子之中闪过一分深意,笑容渐渐的浅了一些:“温爱卿倒是好气魄,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
温别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既然温爱卿都愿意为云爱卿作证,那朕也可以勉强相信这人嘴里讲出来的那些话,全都是用来哄人的。”
“陛下——”
证人一听立马就慌了神。
他这些话要是被皇帝给认定是假的,那岂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背后的那个人要是见着这一幕的话,那之后又怎么可能继续护着他!
“敢在朕的面前作假证,这胆子倒是不小。”
皇帝看着证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人的嘴巴不干净,在朝廷上面恶意污蔑云家,朕觉得就把这个人交给云爱卿处理如何,总归是不能让云家白白蒙受了冤屈。”
“多谢陛下。”
云义上前行礼,心底的狐疑之感渐渐加重。
皇帝似乎不应该那么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件事情给掠过去的。
他之前分明有几次表现出来要削弱云家的势力,但是眼下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的迹象——
除非这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招数还在后面没有使出来。
这说起来确实让人不敢信,但是皇帝的心思深沉,会这样子打算也是未尝不可。
云家。
云义退朝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之中,唯一做的就只有吩咐人把那个从宫中带来的证人,先锁在柴房里面关着,晚些时候再进行审问。
他看着桌案上面的那些所谓的证据看的有些出神,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他在瞬间就变得警觉起来。
“谁?”
“是我。”
温别予侧身走进书房,把门关上。
云义眼底的警惕在一瞬间散去,不自觉的还带了几分恭敬之色。
“原来是温公子。”
“我此次前来,是有些话想要和云大人说,不知道云大人有没有这个时间?”
“自然有。”
云义起身,把自己对面的那一把椅子拉开,又极为迅速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温公子请坐。”
“多谢。”
温别予眼底的神色温温,却无缘的觉得这其中是古怪了些。
云义为何要对着自己那么毕恭毕敬的,明明自己是晚辈,他是长辈,这该做的事情应该要反过来才是。
温别予坐定之后开口:“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要告诉云大人一个可以为自己平反,甚至于是抓出幕后的哪个人的方法。”
云义心神一震,端着杯子的手也猛的颤动了一下。
“温公子的意思是?”
“今日在朝廷上面的那个证人有古怪,他看起来像是中了药的,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