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容瞅了一眼边上的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又补了一句。
“我的爹爹是贤王啦!”
云啾啾立马就从脑子里翻出了这号人物。
温祁容,贤王温韦文的独子。
看来又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没个留神就被抓过来的小可怜。
“我知道你的。”
云啾啾在意识到两个人的处境相同之后,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
“不过你爹爹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呀,我刚刚被抓过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啊?”
温祁容好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抓了抓头发,嘴巴里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嘁,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指望这个喜欢吹牛皮的?”
坐在地上的一个小孩开口说,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对啊,他都已经被抓过来那么久了,都那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的爹爹出现,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估摸着也是在梦里吧!”
又有一个小孩马上应和一声。
他们这几个已经被抓过来有段时间了,见着温祁容刚被抓到这边来的时候,嘴里就在念叨着这些话。
可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他的爹爹还是没个人影,谁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你们,你们!”
温祁容被一群人的话给气的面红耳赤,手指指着在场的那些人。
“你们几个可不要太过分啦!”
云啾啾也一起站出来,义正言辞。
“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僻,可能是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这里,不过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人来的!”
公主殿下肯定已经发现她失踪了,既然这样子,一定会费尽心思的带人来找自己。
就凭借着他那聪明的脑瓜子,肯定很快就能够找到这边来。
“你个小丫头是刚刚来这边,所以还不了解情况。”
开口的又是刚刚讲话的那个小孩。
“我们被抓到这边来的几个,哪个家里面没点小钱的,可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在这里被困着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换过衣服了,本来在家中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是在这里却像是一个难民一样。
可恨!
“既然这样子的话,你们为什么不筹划一下一起逃出去?”
云啾啾吸了吸鼻子。
“刚刚走的那两个坏人讲的话,明显就是为了吓唬我们的,我们总不能够是被他们给唬住了吧?”
就这种威胁人的小手段,她在话本子上面看过的可多了。
才不会相信那些人荒唐的话呢!
温祁容听她说起这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略微是有些苍白。
他伸手拉了拉云啾啾的衣袖:“啾啾,我们之前已经试着逃过一次了……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就会发现了,当时他们又把我们一群人给抓了回来,还用棍子打死了几个。”
温祁容没有胆子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就此脱离这一个牢笼,哪知道等待他们的反而是一个无尽的深渊。
那两个人牙子早就是有所准备,就是挖了一个坑等着他们跳进去!
“这样哇。”
云啾啾撅了噘嘴,在心里暗道了一句果然没那么简单。
她顺着温祁容拉扯自己衣袖的动作坐下来,满脸的若有所思。
她之前在公主殿下平常看的那一些兵书里面看到过,有一条是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
管那两个人牙子的手段有多么高超呢,他们肯定能够找到办法!
云府。
气氛凝重的有一些不太像话。
温别予就站在大堂里面,接受着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几乎是要把他杀死的眼神。
“温别予,我之前也就是觉得啾啾喜欢粘着你,这才是把你们两个人的屋子安排到了一块。”
云老夫人坐在梨花木椅上,讲这话的时候,差点就一口气没能喘上来。
云啾啾丢了,她还如何能够镇定!
“可是你在做点什么,自己出去办点事情,就把啾啾一个人丢在马车上,她那么小的年纪,能够懂点什么东西!”
温别予抿了抿唇,说不出一句反驳的。
这件事情之所以会闹成这个样子,确实是因为自己。
既然是已定的事实,那他就更加没有立场去辩解。
云义站在边上,脸上的神色虽然也是不太好看,但到底是一句话也没有讲出来,只能是端了杯水给云老夫人。
“母亲,消消气。”
“消气?”
云老夫人差点就要直接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了。
这云义,那么关键的时候非但不帮着自己说话,还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