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子佩休学后,她的床铺就变成了全寝室的杂物堆放地,鞋盒,衣裤,塞满物品的塑料袋,还有洗漱用的瓶瓶罐罐占据了整个床铺。柳思煦看着乱糟糟的上铺心理不是滋味。你这个小妮子,说走就走也不知在那边怎么样。现在你的那个御用小画师千里奔袭来找你,不知道你们的缘分还剩多少余额,能否再续前缘,但愿你们好事多磨。
柳思煦望着窗外一方蓝蓝的天长叹一声,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是宋子昂:
“我要走了,去h县。找子佩。”电话里子昂略带沙哑的声音。
“他告诉你了?那个林大哥他知道子佩在哪所小学?”柳思煦急切地问,她也想知道子佩教书的具体地方。
“他也不知道。”
子佩是他送走的怎么会不知道?柳思煦正疑惑中,一阵火车进站刺耳的呼啸声从电话里传来。“你……在火车站?”
“对,我的车刚刚进站,去h县的。”为了压下火车进站的轰隆声子昂大声回答,“有她的消息马上告诉我,如果哪天接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我在找她的路上!”
“h县方圆几百公里,你怎么找?”
“用脚一步步量喽,又不是第一次找她,一定会找到!”
柳思煦感到了宋子昂内心的坚定,虽然他的语气是调侃的。
放下电话,柳思煦默默祝福,但愿有情人早日相逢。有个死心塌地的人非你不娶,叶子佩,这辈子值了,到再见那天你可不要哭鼻子!莫名的感动袭来,柳思煦的眼圈一红。哎!又是别人家的爱情!
这边放下电话的柳思煦还在感慨动容中,那边的宋子昂刚刚登上列车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电话里子玥焦急的语气要子昂火速回家,父亲刚刚突然昏倒,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正在去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上。
消息来得太突然令宋子昂触不及防,还好火车还没有启动,他立刻跳下火车,焦急地询问子玥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子玥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只是催促子昂最快的速度回家。是奶奶去世的原因还是操劳过度,或是什么突发疾病?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宋子昂不敢想下去。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哨声,子昂抬头,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示意子昂靠后,身后的火车已徐徐启动。想起自己原本是要搭乘这趟火车找子佩的,子昂下意识地跟着火车疾跑了几步,可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
看着白色的车身快速的从眼前经过,不一会儿就呼啸着在视野中消失。料峭的寒风吹过灰冷的站台,发出令人凄凉的呜呼声。一阵揪心的痛楚袭来,子昂无奈地迈开一双大长腿往站台里走,心理一声声的呼唤却撕裂了他的心:子佩,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他紧咬牙关努力按耐着内心深处不断涌起的悲哀,却没能阻挡住迎面吹来的的寒风把眼眶中浸漫的泪水吹拂到了腮边……
宋子昂急匆匆奔回d市。
在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看到了满身插着管子的父亲。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离开那天爸还好好的,现在咋变成这个样子了?”在走廊里子昂焦急地问姐姐宋子玥。
子玥低头皱眉并不回答。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呀!”
宋子昂用力摇晃姐姐的胳膊,这时坐在旁边一直啜泣的宋母忽然站起身:
“都怪你那个白眼狼的姐夫,贪心不足蛇吞象,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呀!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宋母掩面大哭,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的哀嚎。
“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此时子昂感觉到似乎事情不单单是父亲病危,其中还有隐情。
这时,子玥突然拉起了子昂的手,头却依然低垂:“走,我们……我们出去说吧!”
子昂感觉姐姐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结巴。从小到大,子昂一直是跟在子玥身后的跟屁虫,在他的印象中姐姐是坚定,果敢,智勇双全的存在,像一堵墙一样永远挡在自己的身前。可眼前姐姐的失态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子昂越发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了。
子昂紧跟在子玥身后急匆匆向外走,身后传来母亲声嘶力竭的吼声:“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们的婚事!”
姐弟俩来到室外,子玥终于控制不住低落的情绪低声哭泣起来,双肩剧烈地抖动。子昂急忙上前搂住了子玥的肩膀,心疼地把姐姐拦在怀里,像儿时自己受委屈时姐姐对自己一样轻拍子玥的背。
这一招很奏效,不一会儿子玥就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掏出纸巾擦拭了眼睛,然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半年前就是子昂刚刚住进医院还处于昏迷期间,吴凯趁着宋家人的精力都放在子昂身上无暇顾及其他的空档,偷偷取走存放在子玥包里的金柜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宋家d市制陶厂的房产证。然后悄悄地去银行办理了房产抵押,从银行贷款五千万。他心理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把全部资金都投入了当时异常火爆的股市,梦想着借鸡下蛋,一夜暴富。可他的运气实在不佳,自从进入股市就赶上了资本市场的连续疲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