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又具体的说了合作方式，江子宜听着，或是点头同意，或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两人就一边聊，一边敲定了合作协议。
最后，顾盼取了纸笔墨交给小北，让他伺候江子宜写合作协议，而她而去准备制冰的东西。
她取了两个铜盆，一大一小。
又让陈立提了一桶水进来。
“陈立，把水放在这里就行。”
“好的，姑娘。”
陈立把一桶水放在桌边。
顾盼把盆放在桌上，“陈立，你先去忙你的。”
“是。”
陈立出去后，江子宜招招手，“顾姑娘，你来看看合作协议。”
“好的。”顾盼把已经写好的合作协议接了过去，很快就看完了。他们的合作协议内容不复杂，都是尽量的简单明了，不去咬文嚼字。
江子宜：“顾姑娘，这协议内容还有要修改的地方吗？”
“没有了！这样就很好。”顾盼放下协议，抬眼看向江子宜，“三公子，是现在签吗？”
“可以！”
“那我们就行签了吧。”
一式两份的协议，一共四张纸，衣服和制冰的都一起写了。
两人利索的签下名字，并摁下指印。
顾盼低头看向水桶，却见江子律蹲在桶边，紧盯着桶里的水，一脸困惑的样子。
“六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江子律蹙眉问：“顾姑娘，这样的一桶水就能变成冰块？”
“当然不能！”顾盼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包硝石粉末，“六公子，你起来吧，看我怎么把水变成冰。”
“变？”江子律惊恐的看着顾盼，“顾姑娘，你不会是？”
“江子律！”江子宜皱眉，不悦的瞪了江子律一眼，“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江子宜又带着歉意看向顾盼，“顾姑娘，我六弟说话直，你别介意。”
顾盼摇摇头，笑道：“六公子率直，我倒认为是好相处的。”
“对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也……”江子律一下就高兴了，正说得起劲，被江子宜瞥了一眼，立刻就噤声。
顾盼见状，低笑一声。
江子律还真的很怕他三哥，这样怂怂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顾盼拿大盆装水，再用小盆装水，然后往大盆里加入硝石，没过多久，小盆里的水就变成了冰。
顾盼把盆递到了江子律面前，“六公子，你摸摸看。”
江子律伸手过去，还没触及冰块，就已感觉到了丝丝冰凉的气息。
他瞪大了双眼，一脸惊喜。
碰了碰冰面。
他咧嘴笑了。
“三哥，真的是冰。”又看向顾盼，“顾姑娘，你真的太厉害了。”
稳重的江子宜，脸上也露出不淡定的惊喜。
他也摸了摸冰面，不敢置信的道：“竟这么容易，顾姑娘有大才呀。”
顾盼把盆放在桌上，“三公子，你这边让人制冰时，可以用缸。先将水装在一个大盆中，然后放置在装有水的大缸中，并不断地往大缸里加入硝石，不用多久，盆里的水就会结成冰。”
江子宜看着油纸包上还剩一点的粉。
“这是硝石？”
“对！这是硝石！至于怎么弄到硝石，我相信三公子有自己的办法。我就这一点点，原是因为这个可以入药。
于是，我手中备了一些。
我需要把方法写下来吗？”
江子宜立刻摇头，“不用！顾姑娘，让小北试试。”
“好！”顾盼又去取了几个小盆子过来。
不仅小北试了，江家兄弟也试了。
这真的没有一点难度。
为什么别人制不出冰，那是因为别人不知道办法。
有了办法，这真的太容易了。
江子宜严肃的看向江子律，“小六，这个不仅顾姑娘的法子，也是我们江家很重要的一门生意，你切不可向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吐露半个字。”
江子律立刻应道：“三哥，我知道了！我虽然贪玩，但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一个字都不会说。”江子律笑嘻嘻看着顾盼，“顾姑娘，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厉害呀！那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顾盼反问：“不是朋友，我会让你进来这里喝茶？”
“……”江子律怔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顾姑娘，我太喜欢你了，你就……”
咳咳……
江子宜用力咳嗽，扭头瞪向江子律，“说话规矩一点，这是顾姑娘，不是你那些吃喝玩乐的朋友。”
“……”江子律脸上的笑容僵住，再次噤声。
窗前桌边，夏大娘也目光不悦的看了江子律几眼。
这个公子真是轻浮。
说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