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疼啊?”
楼殷有些疑惑的喃喃出声,他还以为他家老爹的棒子不管用了,没想到抬眼看去却发现自家老爹正偏头疑惑的向一处看去。
楼殷随着楼骁的视线看去,发现是鹿贺凛正有些喘气的站在家丁的外围。
这时,楼殷才想起刚刚那一声:“楼老爷,棍下留人!”
确实是这位鹿小娘子的嗓音。
“你是何人?”
楼骁的声音随之响起。
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小娘子啊!
鹿贺凛稍稍缓了一口气,才道:“楼老爷,楼公子之所以昨日未在城门落锁之前回到城内,是因为见我被流民围困,为了帮我才是耽误了时间。还请楼老爷不要责罚楼公子。”
鹿贺凛一说完,楼殷也立刻有了底气,梗着脖子道:“是啊,老头儿。我可是做了好事才没来得及赶回来的,你可不能再打我了!”
“小兔崽子,你叫我什么???”
楼骁因为楼殷的那声老头儿,差点手上的棍棒又握不住了!
“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
楼殷一边跳着脚闪躲了一下,又一遍往鹿贺凛的身旁靠近。
“回去再收拾你!”
楼骁面带凶色的对着楼殷说了这话。
才转头对着鹿贺凛说道:“原来如此。这位小娘子不必担心,我只是对我儿做一些寻常教育罢了,他皮糙肉厚的经得住打,所以小娘子便不用再管了。”
鹿贺凛听了楼骁这话,视线往楼殷的身上扫了又扫,道:“是…是吗?”
她怎么瞧着这楼公子一点都不经打的样子呢?
“正是如此!”楼骁好声好气的对着鹿贺凛说完话,然而在面对楼殷的时候,又变成了那满脸横气的模样,“小兔崽子,还不滚过来?耽误人家小娘子进城!!”
谁知楼殷却直接是站在了鹿贺凛的身后,硬气的说道:“我不,我又不傻。我一过去,你肯定要打我,我才不过去。你没听见人家鹿小娘子说了吗?我是为了帮她才晚归的,你这老头儿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
楼骁简直要被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给气死了!
看看他像个什么样???
平日里招猫逗狗、吃酒玩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躲在人家小娘子的身后,真的是丢死个人了!!!
至于被夹在父子俩中间的鹿贺凛,这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解,总感觉如何开口都不对。
突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来了。
不过还是出于良心,鹿贺凛还是开口说道:“楼老爷,您消消气。楼公子确实是帮我不少,且那时天色已晚,我和我家阿弟便留着楼公子在寒舍住了一晚,这才今日一同回府。”
“原来小娘子还有一阿弟,怎么不见身影啊?”
楼骁一听面前的小娘子还有胞弟,便问了起来。
鹿贺凛道:“我阿弟今日要去府学读书,便就早早的回了城来。所以我才会同楼公子一道回来。”
“瞧着小娘子年岁也不大,阿弟竟然已经入了府学,可想而知小娘子的胞弟一定是个天纵英才!”
楼骁看着面前的小娘子,知晓她不过十岁左右,那她的胞弟必定比她还小,这样还算孩童之人,竟然已经过了院试,入了府学。
突然楼骁想起,之前院试发榜的时候,院试案首也是年龄极小,不仅是“小三元”,还被当代大儒庄千寻收为了小弟子。
这事情,冀州城内稍微有些名气的家族都知晓,更何况他呢?
莫不是这小娘子的阿弟就是那“小三元”?
楼骁待着探究,开口问道:“不知小娘子的胞弟,是否叫鹿沧凌?”
鹿贺凛还未开口,还躲在她身后的楼殷却在突然听了自家老爹这句话之后,立即伸出脑袋质问道:“爹,你怎么知道鹿小娘子她阿弟的名字?你不会是调查人家了吧?”
这话实在是语出惊人!
就连鹿贺凛本人都愣了愣。
而楼骁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等着楼殷,开口道:“什么调查不调查?我好端端的调查人家姐弟俩是干嘛?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当初院试案首,‘小三元’,庄千寻小弟子都为一人的这件事,凡是冀州城内有点名气的人都知晓,就你一天招猫逗狗,这都不知?还不如死了算了!”
楼骁是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楼殷从鹿贺凛的身后抓出来,暴揍一顿。
可是不行。
楼骁只好按耐住想要揍人的手。
谁知楼殷在听闻鹿沧凌这般厉害之后,竟然惊异地看向鹿贺凛,道:“鹿小娘子,鹿小郎君原来这般的能干吗?长得好,学问也好,真实人比人气死人啊!”
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楼殷都有些不好意思。家里请回来的教书夫子,好多都被自己气跑了,不肯再来。
自己的学问学得半罐水,摇一摇便知里面响叮当。
“你也知道比不过人家?你还这么玩?”
楼骁简直是要被这儿子气死了。
但是现在碍于鹿贺凛又不好发火。
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