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房门被一脚踹开,一股足以烤干一切的热浪扑面而来,熏得三人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而即便是退到了窗口,整个房间已经升起的热度也是没有丝毫减弱。
毕竟整个房间都已经被划入结界的范围之内,不管走到哪个角落都是一样,如果不打破结界逃出去的话,三人很快就会被这高温活活烤到失水过多而死亡!
就在张羽扬和迪斯帕奇大脑疯狂旋转,企图寻找出路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手持铁扇的男人缓缓信步而入,立于房间正中。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看着满头大汗的三人。那双红色的瞳孔,光是轻轻一瞪,就让张羽扬感到了高温的窒息。
而且他太悠闲了,简直就像是来逛后花园的!天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闯进来的!又是怎么施展出这个结界的!
现在的城堡,应该到处都是守卫才对,而且熟练掌控魔法的人也肯定不少,但它们就是没有发现?
不过,他的闯入似乎不是悄无声息,而是应该已经与人交过手了。他的腹部,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不过出血量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
伤口很细,就如同一条线,而且威力也不大,仅仅是划伤了表皮便没再继续深入,否则这个男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事情的。
看了看迪斯帕奇,又看了看张羽扬,再看看被安置到沙发上的克劳德,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三只笼中鸟,信手拈来。
最后,他的眼睛,盯上了张羽扬身旁的剑。
“剑?又是剑。刚才还遇到一个用剑的家伙,一时不慎挨了一招,真是晦气。”
但同时,他又注意到,这把剑,非同一般。
这是一把黑色的的,没有一点反光的剑。打造剑的原料,基本都是普通的无色金属,再奢侈一点,就会使用掺加秘银,已经发生了质变的魔钢,可这些金属都是银色的,跟黑色毫不相关。
至少在自己作为魔法师的几十年里,这样颜色的剑,平生也只见过一次啊……
“不过这把剑似乎用上了不少的秘银和魔钢,看来制造这把剑的主人还是很用心的啊……记得黑色的剑,自己上一次见,是在什么地方来着……啊呀,时间太久都想不起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高温,张羽扬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而已经被烫伤的克劳德,从手掌开始,整条手臂已经出现发黑的迹象了!
“我说过了,杀了这个老爷子,带你们走……啊,想起来了,之前遇到的那个带黑剑的男人,是我的死敌,剑影啊。”
“剑影?”
“怎么?你认识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巴多罗买微微一愣,两只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问。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剑影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了,上一次交手都已经是十多年前了。要不是教皇告诉自己,说剑影可能在参加饕餮之宴的客人当中,自己才不会来耽误时间呢。
眼前这个孩子,不管是组织给予的情报,还是接触本人,他就是一个啥都不懂的憨憨。而且,他有机会接触到那个怪物吗?
话说是时间太长,他忘了自己的仇敌“剑影”长什么样子了吗?还是说他是个脸盲?就在半小时之前,他可是已经和这位交过手了啊!怎么当时就没认出来?
“也不是认不认识了,他是我师父啊。”
“什么?”
“啊,也不算是真正的师父了,真要算的话,他应该是我的老师了。”
最平淡无奇的话语,有时反而能激起最大的水花。巴多罗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目标,竟然会是仇敌的徒弟。
这就是命运吗?
“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但既然是他的徒弟,那我就不需要承担负罪感了。”微微眯起眼睛,巴多罗买又看向了这把黑剑,“这就是他的剑吗?当年那个铁血无情的杀手所背负的武器,当年剥夺她生命的那把剑……”
当年还是普通人的自己,想着偷渡到三维空间,只是为了找一个好一些的发展机会。却没想到在那边遇到了这个只知道遵从律法,却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伙。在逃跑过程中,他就是从身后抽出了那把他几乎从没有拔出过的黑剑甩了出去,刺中了跟随自己一起来到这个陌生之地的妻子。
因为刺中了心脏,她,当场宣告死亡。而自己也被随后追上来的他砍中受伤,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之后被强制遣返。
生离死别的痛苦,让他的心,一夜之间碎掉了,却也让他掌握了力量。
焚烧一切,剥夺生命的力量,火的力量。
他的火焰,因为包含了无尽的思念与仇恨,所以可以燃尽世间一切拥有感情的生物。
先是剥夺感情,销毁感情,之后再在对方无望的眼神中,让他看着自己被大火一点点烧为灰烬。
这,让他走上了复仇之路。就算自己是偷渡犯,按照时空联合会和时空议会的规章,只要没有反抗,负责逮捕的人员就不应该威胁到人员的生命。
可他……唉。
后来,教皇和枢机卿大人找到了
“师父他当年,做了什么?”
张羽扬对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