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老不死以后,他很被动地就能进入到那种境界。
不过从后世稳定统一以及繁华的景象当中,他觉得,秦始皇做得应该还是对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所以,他才会跟松赞干布说一统,说一统对百姓的好处。与其说,是说给松赞干布听的,不如说,是说给魏砚自己听的。
只不过,他估计松赞干布一定没听进去。
首先,松赞干布只会维护自己的利益,吐蕃百姓干他啥事。
其次,你这不是叫他放下武器投降吗?你说松赞干布怎么可能会打都不打就投降。
那叫没有骨气。
回到正题。
现在李二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魏砚。
就你?
还建国?
李二此时此刻就感觉像是看到了一个从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山疙瘩里出来的山村小子,在大言不惭地说着让人可笑的话。
李二忍不住笑了。
从一开始的嘴唇微微一笑,到后面的竟然笑得有点豪爽起来。
“那意思也就是说,你这次来,还不是来等朕发落,而是以一个国君的身份,来跟朕说话了?”
魏砚没想到李二的领悟力这么快。
“差不多。”
“那你还觉得你没罪?”
“我怎么可能有罪,我又不是大唐的,你大唐的法律管不到我。”
“……”
李道宗震惊了,小子你这是想找死吧,你死了无所谓,可我侄女怎么办?我弟弟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李二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的。
他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把你当成一国的国君好了。”
随后言语犀利地道:“可你就不怕,我灭了你的国?”
魏砚:“怕什么,我都还没建呢。”
李二:“……”
你在这跟我耍宝呢。
魏砚继续道:“本来是想建的,后面看文成公主一个人也不愿意跟我一起住在青海,就只好放弃,还是来大唐定居算了。再加之,文成公主肯定思念亲人,而我这人也最讲究感情,总不能对她的需求视而不见。”
“我身为男人,自己委屈点没问题,可我的女人,不能受半点委屈。”
魏砚的话,平稳当中,带着点坚定,与不容置疑。
李二:“……”
李二感觉魏砚的年龄一定还不到二十岁。
因为只有未成年人,才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不过!
他觉得,魏砚的话却又是对的。
自己的女人,的确不能受半点委屈。
他曾经也是这么对观音婢的。
只可惜,观音婢如今已经离他而去了。
李二一瞬间对这傻小子,多少有了些惺惺相惜的好感。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是你作的诗?”
魏砚回道:“是我说的。”
但不是他作的。
李二便问道:“什么意思?”
魏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二:“朕当然知道字面上的意思,朕是问你,让李道宗说这首诗给朕听,是什么意思?”
魏砚:“自然是嘲讽你。”
李二:“……”
李二便道:“那你这写的,也不太符合实情。首先,朕没有竖降旗,朕是派侯君集打赢了,才和亲的,而且,你这十四万的数目也不对。”
魏砚:“押韵就行。”
好家伙!
不过想想也对,对方要是能知道大唐军队的数目甚至是布置,那他只能怀疑魏砚是不是别国间谍了。
其实这首诗有两大疑点。
第一,妾在深宫。
第二,十四万人。
文成公主从来就没有住过在深宫,而大唐的军队,也从来不止十四万人,如果是单算陇右地区,那也远少于十四万。最多只有两三万。
总之,不管怎么都对不上。
但你非要犟的话,妾在深宫又是可以硬解的。因为公主一般都可以当作是住在深宫的人。
然后此时再听到魏砚的‘押韵就行’,李二便没有疑问了。
李二:“只能说你这诗作得稀碎。”
魏砚:“……”
你的诗也不咋地,连韵都不押。
李二:“既然你平定了吐谷浑,又促成了跟吐蕃的盟誓,那朕也就当做是功过相抵了。”
其实李二很想问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但这样一问,自己就弱了气势了。
反正现在魏砚就在长安,以后有的是机会问。
魏砚便道:“那也就是说,我们如今互不相欠了?”
李二背着手,扭过头,不满道:“怎么,你还不满意?”
魏砚便道:“没有,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完了,那到我了。我的需求还没有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