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连噶尔·钦陵赞卓都不得不感慨魏砚的年轻。
甚至,还觉得他的话有那么一点点不可信。
因为要知道,既然魏砚跟之前的赞普是结拜兄弟,那么年龄不说跟之前的赞普一样,肯定跟自己父亲,也是同一辈的吧。
但从魏砚的外表看来, 却是跟他同一辈,甚至,居然比他还年轻。
不过……
这样的疑问也就放到以后再问吧。
他现在更想知道魏砚来吐蕃是为什么。
而且……
为什么只有魏砚自己一个人,难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噶尔·钦陵赞卓莫名地觉得,这个年轻人说不定是在吹牛皮。
见噶尔·钦陵赞卓有了怀疑的神色。
魏砚也不去戳破他,不一会, 一行人便进了吐蕃那巍峨的宫殿, 而且, 还见到了芒松芒赞跟禄东赞。
只能说……
熟人见面,可谓是分外‘亲近’。
禄东赞看魏砚,都能从眼睛里看出火来。
到了宫殿里,魏砚非但没有行礼,反而是直接套起近乎来。
“这位难道就是我义弟的孙子,我的侄孙?不错,有你爷爷一半的气度。”
“这宫殿建得也还行,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来住几天。”
而此时禄东赞也是道:“魏砚,你来做什么?”
禄东赞的这句话,无疑是确认了魏砚的身份。
连噶尔·钦陵赞卓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因为本来他还对魏砚的身份有些怀疑的。
魏砚便道:“一来,自然是想看看我的侄孙有没有被像你这样的权臣把弄朝政,二来……”
“我听说你们吐蕃违反了盟碑上的约定,作为唐蕃结盟的担保人,我自然是要过来主持公道。”
禄东赞越是旋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噶尔·钦陵赞卓。
噶尔·钦陵赞卓不知道他父亲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但这殿中,就魏砚一个人,而他们这门口就近就有至少两名护卫,再加上自己儿子,打魏砚不是妥妥的。
于是很快, 禄东赞便强硬道:“二十年前,你抢了我们赞普的赞蒙,我们赞普到死前都还记着你呢,你今日竟然还敢自己来?”
没错!
松赞干布到死前,都还记着魏砚呢,但是绝不像禄东赞说得这样。
禄东赞这话分明就有歧义。
魏砚便道:“当初我跟松赞干布亲如兄弟,一起吃肉,一起喝酒,而且,松赞干布并不在意我抢了他的女人,你可别在这里乱说、挑拨离间我跟侄孙的感情。”
禄东赞心说,这人脸皮真厚。
你跟我们现任赞普,有何感情可言。
那都隔了多少代。
魏砚接下来又反过来挑拨离间道:“如果侄孙你被他威胁,你就眨一下眼,到时候,我这个大爷爷自然会帮你肃清这些把持朝政的吐蕃权臣。”
此时……
芒松芒赞这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虽说他才十三岁,但是,他并不傻。
如果真的按照魏砚说的那样,他现在说出来,估计明天禄东赞就能宣布他的死讯。
其实他跟禄东赞的关系, 只能说很微妙。
毕竟,如今相权过大,而皇权弱小。
即便是他,都不得不看禄东赞的眼色行事。
差不多就跟汉献帝一样。
汉献帝就得看曹操的脸色。
当然,他的境遇,肯定也比汉献帝要好。
只见他便回道:“先不说我爷爷跟你的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魏砚:“想来,就来了。好了!客套话也说完了!接下来,我得宣布对吐蕃的惩罚。”
“鉴于吐蕃率先破坏盟约,坏了我的名声,本来我是要灭了吐蕃的,但念在都是一场亲戚的份上,我就不灭了。”
“不过……吐蕃接下来每年要向我提供一万口奴隶。”
只能说……
正常人听了这话,估计都想发笑。
不过,考虑到魏砚在波斯的消息,禄东赞还是忍住了。
“凭什么?”
禄东赞便道。
魏砚:“凭我砂锅大的拳头。”
魏砚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看到自己拇指的位置。
好像武才人口中那柔软的触觉还在。
不过现在可是谈判的时候。
禄东赞听了魏砚的话后,便满怀信心地道:“这里可是吐蕃皇城,而不是你大唐长安。”
魏砚蔑视了禄东赞一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罢!
魏砚便一拳打在了就近的一张看着颇为厚实的桌案上。
这桌案直接被魏砚一拳打成了裂开的两段。
“若是胆敢反抗,那吐蕃,就如同是这张桌案。”
虽说这桌案的强度不能说多强吧。
但是,那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打成两段的。
桌案应声分成两半的声音,再加上那已经被打断了的桌案,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三人的眼前。瞬间,便把三人都给震慑住。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