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典诚还在兴奋的说着,旁边的张洁神色则开始凝重。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片刻后又放回兜里,然后继续听着陈典诚在那里发挥……
没办法,暂时她还插不上话,但从一个社员做到新传社的社长,期间做了那么多新闻,接受了学校那么多教授的熏陶,基本的新闻素养还所有的。
陈典诚对新鸿蒙系统各种优点的描述是可以理解的。
这本就是宁院士交代的任务,更可以说是宁系研究极为重要的成就之一,自主且可推广的操作系统,还能跟自主的CPU配合。
但是在这种小场面突然宣称今天微软跟谷歌的操作系统又多了几十个重要漏洞,这事可半点都不好玩。如果未经过确认就发出去可能真会引起连锁反应的。
张洁到不是怕陈典诚说的是假消息,但她作为新闻专业的学生,张洁深知这种消息并不是信任就能随便对外发的。。
虽然说新传社是燕北大学内部的学生社团,大都报道的也是学校内部的新闻。但在这个移动互联网时代,校内跟校外的新闻间隔其实界限并不那么严。比如这种宣传视频,肯定不会只发在校园网,毕竟是针对新鸿蒙系统的宣传,经过审核之后肯定是要往外发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视频只发在校园网,燕北大学几万学生,说不得也会发出去。
现在的问题是,此时面对面采访陈典诚的文以沫,九成九是陈典诚喜欢的女孩。
如果说去找文以沫的时候,张洁只能确定百分之八十,那现在就已经完全能确定的。毕竟是过来人,这家伙根本没把她跟摄影大哥放在眼里,前后左右围着人家文以沫的态度,已经彻底暴露了心思。
毕竟是过来人,张洁很清楚,男生面对喜欢且还没正式确立关系的女孩时,往往吹起牛都不会经过大脑的。据说这是一种症状,叫荷尔蒙麻痹……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现在陈典诚是不是处于口嗨状态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一股脑的往外倒腾,更别提现在陈典诚的状态很可疑……
对于已经从业的记者来说,这显然是好事,正好乐见其成,毕竟新闻越大越好,能引起的关注度越高,争议越大,GPI完成度就越高。
但张洁毕竟还没毕业,可不需要考虑这种绩效,对于学生自己的新闻社团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稳定,别惹出什么大事来,毕竟新传社的运营需要的资金小头自筹,大头靠的是学校拨的一些资金,其抗风险跟话语能力肯定比不上账户上躺着几十亿、实验室、超算中心都能自建,动不动还敢跟学校甩脸子的宁社……
看吧,虽然两人都是学校内部社团的社长,但底气真不太一样。所以张洁也不太敢后期剪辑的时候把陈典诚的话给随便掐了,毕竟本来就是配合宁院士的要求来做的一期宣传视频,这万一又惹得宁系不满意了,也是头疼……
是的,做人就是这么难……
终于,趁着陈典诚的回答告一段落,张洁连忙打断了两人一问一答的采访。
“陈社长,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刚才你说得宁院士向华夏计算机漏洞响应中心提交了数十個严重漏洞这事是真的吗?当然,我不是质疑你,只是这个消息需要更严谨一些,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目前也没有这个消息曝光出来,所以这个消息我们真的能发吗?”
陈典诚满不在乎的说道:“哈哈,放心好了,这个消息绝对真实,是早上宁导叫我去负责这次采访时亲口告诉我的。他竟然告诉我了,肯定就是能说的。至于现在网络上还没有这条消息,原因也很简单啊,我们宁导这次比较低调,没有自己发微博嘛。”
“而且提交了漏洞之后,计算机响应中心那边也要研究,然后在按照既定规则发给会员。现在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这个消息会曝光出来,但你放心吧,今天肯定会有消息曝出来,毕竟肯定又有很多程序员需要加班了。”
好吧,这话多少让张洁把心放了回去。
只要是宁院士觉得可以说就行,毕竟陈典诚这位导师的大腿还是够粗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宁院士亲口说出来的,那可信度就够高了。
“而且你们也没抓住重点。跟提交这些漏洞相比,我们新鸿蒙能够截断应用对个人隐私的侵犯才是重点。这么跟你们解释一下吧,之所以谷歌、脸书还有我们的互联网入口企业能够凭借广告费赚得盆满钵满,其实都是因为他们的软件能时刻记录并收集这些隐私,然后在大数据环境下,对每个普通客户给出一个侧写,客户喜好什么?消费领域集中在哪里?近期有什么消费需求?这个侧写还实时更新的。”
“然后软件再利用这些侧写,做精准的广告投送,这么说应该懂吧?这就是我们说的广告联盟在做的事情。大数据时代,这些数据堪比万金。但是未来这套逻辑将失效了。新鸿蒙系统能从根本上让这些软件未来不可能在通过这些大数据轻松赚钱,因为我们通过系统将这些个人数据放进了保险箱,让它们无法再共享这些数据,从而无法对个人用户的侧写继续进行实时更新。”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的新鸿蒙系统替代了原有的操作系统,类似于谷歌、脸书这样的高科技互联网企业每月躺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