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三月的思维模式跟人还有极大区别,比如对还无法完全理解丰富人类的情感,只能模拟简单的情绪,但却实打实的可以通过一些类人的思维模式去解决问题。
“喵……”三月叫了一声,然后爬了起来,用睿智的眼神盯了宁为两秒后扭过了身子,把屁股对着宁为,换了个姿势重新趴在了地上。
这只奶猫,胆子变大了啊!
宁为顿时上头了:“转过来,不然现在就把你丢回笔记本去,你信不信?”
“喵……喵……嗷……”三月委委屈屈的蹬了蹬两只后腿,然后就这么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了半圈,不说又正了回来,起码能看到它那张小脸了。
“你说说你啊,能听懂话才几天,就开始有逆反情绪了?你这样还得了?”
宁为嘴里吐槽着,手上却打开了三月的主程序,从情绪文件夹中,找到了fear的标签,这里主管着定义为惧怕的所有情绪,都会通过对抗自编码器自动记录并进行反馈。
好吧,根据系统反馈的ROC曲线,就在刚刚明显有了波动,这大概证明三月的确拥有了对fear的感知情绪,这让宁为很是欣慰,孩子知道怕是好事情。
不过等他调出更长时间的ROC曲线,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在fear所控制的情绪表征下,对于三月的影响幅度明显是在降低的。他不记得第一次威胁小三月是什么时候了,但那个时候主体程序还没更新,没有记录,当在主体程序刚更新后,宁为让三月计算道简单数学题,看到它给出的答案后曾威胁要削减它所能支配的算力资源。
那一次数据显示三月fear情绪的峰值明显比这次要高,换句话说,三月这孩子对这种威胁的反应大概率会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很有可能会完全没用。
“三月啊,老实说,你怕不怕我?”宁为又问了句。
“喵……”小猫舔着爪子,没有理他。
好吧,果然教育小孩子从来不是个简单的活,宁为放弃了继续跟三月死磕,看了眼时间,才晚上11半,想来张师兄应该还没睡,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这位苦逼的材料学师兄。
如果张师兄对他足够信任也不怕浪费,他也懒得在脱了裤子放屁,重新去还原整个数学过程,再让这位师兄去重新制定实验步骤,明天直接去再去一趟实验室,指点下实验室那帮人进行一次完整的制备跟测试;如果张师兄不敢冒险,那就在做一遍无用功吧,反正有了现成的数据在数学上进行反推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想来这个点,张师兄应该还没睡……
……
事实上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张研成已经睡着了。
很长一段时间神经都一直紧绷着,今天好歹把锅暂时甩出去了,所以今天他早早的就爬上了床。甚至宁为那边到底能不能有结果不重要,先让大家把那种紧绷的情绪都缓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并不是说跟宁为约了一周的时间出结果,他们就能放松一周时间,平时该做的一些计算还是得做的,数据还是得统计,不可能完全把锅丢给宁为就不管不问了,但起码不用每天晚上还要熬夜在那里盯着结果。
然后他在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
按照一般的情况分析,半夜接到电话从来都没什么好事,毕竟这个点骗子也该休息了,即便没休息也该去享受生活了,哪能天天加班到这个时候?
所以被惊醒后的张研成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然后找到的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后整个人才冷静过来,还好不是老板跟家里的电话。
只是这个时候宁为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抱着疑惑,张研成接通了电话。
“喂,宁总,千万别说你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啊?”
“咦?张师兄怎么知道的?差不多吧,不过得看你敢不敢赌一把了。”
“赌一把?”张研成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明天按照我给你们设计的思路进行一次材料制备,然后你们自行拿去测试,如果觉得我的想法不太可信,那就在等几天,我给你们出数学报告。”
“不是,宁为啊,你这个意思我没太懂……”
“很简单啊,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吧。你等会给我个邮箱,我把新的理论材料模型先发给你,如果你觉得可以照我的方式来一遍,我明天就去实验室一趟,如果你觉得不太靠谱,就在等两天。看你的想法了。”
“要不我先看看你的模型再说?”
“行!那你把邮箱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好的,等下微信聊。”
……
挂上电话,张研成觉得半点都不困了。
虽然宁为这速度快到让他感觉不敢置信,但想到宁为似乎没有任何理由逗自己玩,他还是决定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立刻披了件衣服就开始下了床。
房间里室友还在挑灯夜战着,看到张研成接了个电话觉也不睡了到也不太奇怪,大家都曾有过相同的经历,只是看了眼,然后问了句:“老板又给你安排任务了?”
“没有,跟你说的那个外援说是有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