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一剑刺出之后,宁为便暂时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对于年轻人来说,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光明必将战胜黑暗,正义之光必将驱散那些鬼鬼魅魅,所以结果必然应该是美好的。
正如他之前想的那样,反正这一剑就算没有效果,大不了等以后实力强了再刺一剑便好。
刺得多了,更熟练了。
所以发完微博后他便跟没事的人一样回了包厢,免费的KTV群星演唱会听到了晚上十点半,这才散了,各回寝室。
其实徐瑞轩跟罗翔今天是不太想回寝室跟另外两个单身狗作伴的。
无奈许墨跟卢佳佳都不肯屈从,便也只能作罢。
于是回到寝室,躺到床上,便听到徐瑞轩跟罗翔开始了无限幽怨的叨叨。
“其实女生啊,就像鸡蛋,剥开外面那一层,看上去白白嫩嫩的,但如果你敢继续剥下去,就会发现里面只剩下黄了。”
当徐瑞轩用圣洁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时,宁为明显能听到斜对角刘聪睡的床上传来吸口水的声音。
“徐公子,这么经典的话你哪学到的?”罗翔忍不住问道。
“没文化,有时间多去看看鲁迅文集,你就懂了!”徐公子很世故的答道。
“鲁迅还说过这些?”
“他的意思是你真去看了你就会知道鲁迅压根没说过这话。”刘聪幽幽的说道。
……
宁为默默的躺在床上,没有参与讨论。
这个话题他还真没有发言权。
不过他能感觉到徐瑞轩跟罗翔最近的变化,比如更爱打扮了,更爱卫生了,哦,对了,还更爱研究鸡汤文学了。
时不时的能从这两人嘴里听到各种乍闻极有道理,仔细想想却啥都没说的深度句子……
这该死的,带着酸臭味儿的爱情啊。
就这样,宁为带着怨念进入了梦乡,梦里他邂逅了一段极为美好的爱情,可惜他看不清对面那个女生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只是感觉这女孩很纤细,很柔弱,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冲过去抱住这女孩,仔细瞧瞧她长什么样时……
“噔,噔噔,噔……”
悦耳的手机铃音将他从梦中惊醒,宁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拿起手机,第一想法是,把这个恼人的东西给砸了!
“谁的电话啊,赶紧接了,别扰爷清梦!”隔壁床传来半梦半醒的吵闹声。
其实时间应该也不早了,已经有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寝室,但昨天这帮人应该睡得很晚……
宁为没理会寝室这些贱人,但看到是鲁师兄打来的,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宁为啊,今天可热闹了。昨天就因为你那篇微博,把那位大佬直接气进了医院。你是不知道,今天会议都在聊这事,大快人心。刚刚普林斯顿大学发了通告,校方管理委员会认为那位大佬的所作所为背离了学校的建校宗旨,决定收回之前授予的终生荣誉教授称号……”
师兄在电话另一头很淡定的说着,宁为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那个干扰他论文发表的大佬就这么下去了?
本以为那家伙将成为他学术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怎么就这么被踢到一边了?难道做了那些事之后竟然没有应急预案的?就算没有应急预案压热搜也可以啊,什么时候网络上的声音也能打垮如此牛的一位大佬了?
宁为只觉得自己以后发微博真的要谨慎些。
“完全没想到,我们还准备以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名义给普林斯顿发函呢,结果还没来得及做这些,那边的学生就发起了抗议,管委会自己坐不住了。现在美国数学学会还没出声,所以不知道最终结果会如何处理。不过我觉得康纳森先生近期重回主编位置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国外很多高校的学生都在脸书上声援他。不过怎么说呢,他即便重回这个位置大概也呆不了多久了。所以如果你再有什么成果,可以考虑在给《美国数学学会杂志》投一篇稿子,趁着康纳森先生还在的时候。当然,如果实在没什么东西也无所谓。毕竟成果突破可遇不可求的。”
鲁东义继续讲着他的见闻,宁为却依然没从荒谬的情绪中脱离。当然,他绝对不知道就为了他刺出的这一剑,多少人做了多少铺垫又付出了多少精力。
当一根合格的搅屎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喂,小师弟,你在听没?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哦,在的!我就觉得那位卢卡森·弗兰德先生好像有点不经打啊?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他的那些朋友,学生,都不帮他说话或者转移下话题的吗?话说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啊?”
“不经打?”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学术圈都是爱惜羽毛的,在他被石锤了之后,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说话?不是给自己招黑吗?另外你不会真认为康纳森就是个好好先生吧?他给你发的邮件,自己邮箱里也是有记录的。其实现在仔细回想,可能早有人看卢卡森·弗兰德不太顺眼了,不止你。”
“总之,这是好事。起码出了一口气,但你说的对,卢卡森·弗兰德那些交好的朋友们大概也记住你的名字了。以后你真想要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