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看见凌风的一刹那,萧云霆依旧忍着疼,咬牙切齿的问:“她还好吗?”
“挺好的,主子,我先为您吃药吧。”
凌风有条不紊的从腰间拿出一个绿色的镂空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绿色的药丸塞进萧云霆口中,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萧云霆颤颤巍巍的接过水,仰头一口喝了,在凌风的搀扶下,艰难坐到软榻上,盘腿准备调息。
可气刚运到中脘穴,就被堵住了!
体内那股力量也被堵在胸口,上下不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练功就一直停留在中脘穴冲不上去,后来终于冲到了膻中穴,如今又被打了回来……
萧云霆不信邪,一咬牙,用尽全力调动全身的真气,汇聚着冲向中脘穴。
却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黑血!
“主子!”凌风连忙上前扶着萧云霆的肩膀,脸上亦是有了几丝惊慌,不由得开口道:“属下去把温大小姐请过来!”
萧云霆拼着最后一丝理智,青筋暴突的手一把抓住凌风,摇了摇头,晕了过去……
夜色深沉,夜风起了,吹得院子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月光透过纱窗,如薄纱一般铺泻在温绮南的脸上,衬的她睁着的双眼更加明亮清澈。
辗转反侧的大半宿还是睡不着,温绮南深呼了一口气,转了个身,沉心静气,强迫自己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温绮南是被喜鹊叫醒的。
“小姐小姐,您快起来!”喜鹊似乎很急。
温绮南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呜侬的问道:“怎么了?”
喜鹊欲言又止:“小姐,温府门前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温绮南揉了揉眼,终于反应过来了,今天是初二,也是她跟梁国丈约定的比赛日子。
“呵!估计是等着看我笑话呢。”温绮南挑眉,掀开被子,起床开始梳洗。
为了表示自己的谦恭,温绮南专门挑了一身水蓝色交领窄袖曲裙,发髻也挽了个简单的样式。
喜鹊顺手就拿起那枚夜明珠银簪,温绮南连忙制止:“换一只木簪吧。”
“为什么?您不是很喜欢这只簪子吗?一直带着呢,怎么突然要换?”喜鹊不解。
温绮南垂了眼睫,气息沉重:“它太贵重了,重得慌。”
“哦……”喜鹊似懂非懂,却还是给他换了一只镶着白玉的木簪。
收拾妥当,主仆三人出了门。
让温绮南意外的是,温家人也全在门口等着呢,全部一脸幸灾乐祸。
三个人中总有一个爱出头的,以前是张玲珑,现在是温老夫人。
“丑丫头,祝你赢!”温老夫人说着,还嘲讽的勾起嘴角!
“呵呵!”
温绮南挺直了脊背,冷笑道,“祖母,如果我没赢,咱们温家的九族估计都得遭殃。”
“哈哈哈!”温老夫人大笑道,“当今陛下皇后仁德,梁国丈也是大善之人,放心吧,你输了只会针对你,与我们无关。”
梁国丈是善人?
这评价,似乎与之前她所感受的不太一样。
王长林说,梁国丈有权有势惹不起,言语中处处透出梁国丈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而现在,温老夫人又这么说,真是有趣儿。
温绮南对这个梁国丈更加感兴趣了,但也没忘了回怼温老夫人:“让梁国丈针对文家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信么?”
说罢,也不管温家人会是什么反应,朝着泰康楼的方向走了。
一路走来,站在路边围观的人纷纷对着温绮南指指点点。
“要我说温大夫就是不自量力,梁国丈可是太医院的三朝元老,她输定了!”
“就算不输也得输呀,谁敢得罪梁国长?也就她不长眼,明明是个鸡蛋,非要往石头上碰。”
温绮南听了,只是笑笑不语。
越是看不看好,自己越是要赢。
为了这场此时,泰康楼的东家特意在门口用木头搭建了一个高台,正对着泰康楼的雅间,方便王公贵族观看。
为了安全,还特意在离高台两米处建了围栏,还安排了一堆侍卫维持秩序。
此刻,高台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温绮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到台边。
台上站着个穿着宫服的公公,犀利的眼扫视一圈后,尖锐的问道:“请问,哪位是温大夫?”
温绮南顿了顿,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大声应道:“民女在此!”
此话一出,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她这边看来。
包括高台上雅间里的人。
萧云霆临窗而坐,身着一身玄色的云纹锦袍,墨发高束,发冠上的黑玉簪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温绮南也见到萧云霆了。
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几日不见,瘦了一大圈